那玻璃箱是特制的,还洒着一层我看不懂的粉末。
将南未溪困在里面后,胡若言面无表情的从一旁的桌子上取出一只蜡烛。
烛火忽明忽暗微微挣扎着,蜡烛映着男人的面容十分的鬼魅。
“你应该知道身边的粉末是什么东西吧,好好享受吧。”胡若言望着玻璃箱里的粉末,他沉声对南未溪说出这句话,便将手里的蜡烛丢进了透明的玻璃箱中。
随即,他便慢慢将玻璃箱的门紧紧合上。
“胡若言,你会不得好死——”南未溪在玻璃箱闭合前,嘶吼出了这几个字!
而胡若言的眼底,皆是沉冷。
透明玻璃箱里撒着的红色粉末,在接触到烛火后,立刻冒出了刺目诡异的火光。
整个玻璃箱便充满了刺烈的火焰,我的眼底也不断闪动的火光。
这绝不是普通的火,仅仅只是看在眼里就让我觉得很可怕。
但是这样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胡若言便再度启动机关让火焰停下。
火焰停下后,被烧伤的南未溪挣扎艰难的从玻璃箱中爬出,他的一双眼眸死死的瞪着胡若言,嘴里极力的嘶喊道。
“胡若言,你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给我个了断啊!”
男人冷笑:“杀了你,给你了断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在外面目及一切的我,已经是毛骨悚然,脊背也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变得发寒冰凉,流了很多冷汗……
我颤抖骇然的深吸一口气,胡若言为了给我跟孩子报仇,就用这样令的方式报复南未溪。
我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适合看见这样残忍的画面,可是刚才我的脚步却没有挪动一分。
他在给我跟孩子报仇,我又有什么好选择逃避的呢。
南未溪在刚刚嘶喊完那句话以后就昏了过去。
而胡若言此刻则是姿态优雅淡然的坐在了木椅上,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白色手杖,神情幽沉复杂,冰冷……
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我沉沉的叹了口气,望着男人沉冷孤寂,浑身都渗着阴冷气场的身影,眸子微微一垂想要悄悄离开,不敢去打扰他。
而就在我想要走掉的刹那,一直背对着我的男人突然低沉开口。
“别走!”
闻声,我身子一顿,又抬着颤抖着眼眸看向了那个男人。
他在跟我说话,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男人依旧没有转身,还是背对着我。
“文森。”他又低低唤了声我身边的文森。
“是,先生。”文森立即应声。
即便胡若言没有明说,但文森还是知道胡若言的意思。
接下来,文森带着几个人一起将已经晕过去失去意识的南未溪带离了这昏暗的密室。
到了这时,胡若言才又低低开口对我说:“进来。”
我呼吸一紧,也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有些心慌意乱的靠近了他。
等我来到他身边后,他站起身斜眸凝我一眼,问:“白娅,你觉得我可怕吗?”
我跟他对视着,胸腔里的心,颤了颤。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的确非常的惧怕他。
但是,现在我心里有的,就只有对他的深刻爱恋了。
胡若言,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很爱你,也愿意跟你一起奔赴地狱!
因为无法张开嘴巴说话,我就只能死死的咬住唇瓣,垂下了悲伤的眼眸。
得不到我的回应,男人终于是转过身来,他的眼眶殷红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