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他那边就迫不及待地挂了,我气得把手机扔被子上,这班戟,真是白为他操心了。
当我趴在床上准备睡时,还是觉得哪怪怪的,我哥一定瞒了我什么事,可到底什么事,是他不能告诉我的?
……
半夜:
“咚咚咚……”
“开门啊,班澜,你快开门啊班澜!”
我被吵醒,脸在枕头上一弹,整个人都蒙圈着。
“班澜你在吗,快开门啊班澜!”
门外的喊声总算让我清醒一点,谁啊这是,大半夜的来我家门口鬼叫……双脚刚落地,我就因为脑海中闪过的这个抱怨吓住了。
是啊,窗外黑乎乎的,还没天亮呢,再一看手机,时间是凌晨两点,谁这么晚了来我家啊?
而且,她是怎么进楼下大门的?这么晚了,是不让访客进来的,除非屋主亲自下去带人。
“班澜,班澜……”
门外那人叫得都哭了,很急的样子,还有,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啊。
以防万一,我握住装着护身符的小囊袋,慢慢蹭到门边,凑到猫眼上一看,是朱子言,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前几天qq上还聊过天呢。
看见熟人,心防总会不由自主地放下,我赶紧把门打开:“小猪,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班澜,呜呜!”她一看到我开门,就哭得很凶,“班澜,你得帮帮我,帮帮我吧!”
“出什么事了?”我想拉她进来,触及到她的手发现她手好冰,“很冷吗,快进来。”
把门关上,拉她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我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捂捂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顾着哭啊。”
她抽泣着,捧着水杯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下来,虽然脸上还化着小妆,可神情看起来很萎靡,犹犹豫豫地偷偷看我脸色,在我催促下,小声地说:“我、我前两天撞死人了。”
“你说什么?”
“就、就我前天晚上跟我现在的同事出去玩,喝了点酒,真的只有一点,然后我们一起回家,然后、然后不知道怎么、怎么会,”她无措地空出一手抓了抓裙摆,“把一个路边的人给撞、撞了。”
“然后呢?”我被她话里的内容惊着了,“那人怎么样?真死了吗,有送医院吗?”
“不、不知道啊。”
我又气又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撞了人后你们没有下去看看吗,你肇事逃逸了?连撞到了谁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低嚷着双手抱头,杯中的水都晃出来了她也没察觉,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真的不知道,她当时帽子掉了,是个光头的女人,就、就血淋漓地躺在那,我、我吓傻了,我不记得我都做了什么!”
在我的认知里,朱子言因为家里条件不错,自身条件也不错,一向都是骄傲而自信的,我还没看到她这样子过。
拿走水杯,拉下她的手:“小猪,小猪你冷静点。”
其实我很想说,如果真把人撞死了,最好还是自首,可看她情绪那么激动,我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待她逐渐镇定下来后,我问道:“你说你是前天晚上撞的,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很害怕,就躲在家里了,但是、但是……”她再次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被我撞死的那姑娘的哥哥找上门来了,他说要为他妹妹报仇,要我偿命!”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说清楚一点。”
“还不够清楚吗,那人说要杀我,要杀了我!”她拿出一张冥纸,上面写了个大红色的“死”。
朱子言边哭边说:“我、我醒来的时候,在我床边看到的,我还听到他在我耳边不停地喊,要为他妹妹报仇,班澜,怎么办啊,我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