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挣开他手的时候,一把掀起他的衣摆,看到了穿在t恤下的红色旗袍!
那一瞬间,我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谷培”的脸,连去想旗袍为什么会穿在他身上的时间都没,直接就跑,跑过长长的通道,重新回到了客厅。
“你还能到哪去?”
我站定,机械地一点点转过身,看着“谷培”也走进了客厅,在那样一张平凡的男子面孔,依旧能看到不属于男子的妩媚。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他”微微笑着,双手摊开,语气难掩兴奋,“这是一场游戏啊,精心,为你准备的游戏。”
游、游戏?
我没理清楚“他”的话,就见“他”朝我走来了,情急之下,我抓起桌上之前用来切水果的水果刀,对准了“谷培”:“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真的停下了,我正奇怪她怎么会那么好说话时,连接通道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跑得气喘吁吁的荣凡站在门口,不解又恼怒地看着我们:“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到这位大叔,心脏一阵无力:“你刚刚,对我们笑什么?”
“什么笑什么?我刚刚好像看到出去的路了,刚要跟你们说,你们转头就跑,喊你们也不停,我以为,以为怎么了,只能跟着你们跑。”
我:“……”
我真特妈想哭!
荣凡一头雾水地来回看着我和“谷培”:“你们又在干什么?班澜,你怎么了?”
他边说边要朝我走来,“谷培”突然大喊:“别过去!”
声音很大,把荣凡吓一跳,下意识就停下了。
就见“谷培”恐惧地指着我:“我刚刚在后院,看到了班小姐的尸体,班小姐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根本不是班小姐!”
“什么?”荣凡不敢置信又惊恐地望着我,脚下更是立马退回门口。
我也震惊地看向“谷培”,怀疑自己听到的。
游戏?游戏!
我忽然就懂了女主人的意思。
“荣先生,”谷培悲痛又决然地对荣凡说道,“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什么办法?”
她用谷培的眼睛,痛恨地盯着我:“只要她在,我们永远都逃不出去,除非,我们联手,把她解决掉!”
“这,”荣凡不敢想还能这样,“这能行吗,她可是,可是……鬼啊。”那个“鬼”字,他念得很小声。
“鬼怕恶人,只要我们比她凶,她就会反过来怕我们。”“谷培”很肯定地说道,“而且你看,她一直都要套着人的皮才能行动,只要我们破了她这身皮,她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真的?”
“谷培”转向荣凡,盯着然他的眼睛:“现在,要么她死,要么她把我们搞死,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当然是想活!
荣凡仿佛被催眠了一样,从恐惧中挣扎出来,目光坚定……凶残地看着我。
“一会,我抓住她的手,你就扒了她的皮。”“谷培”面容冷厉,似要拼死一搏,转回来看我的眼睛,却含着戏谑的笑,“毁了她的皮,我们,就胜利了。”
“好!”
逃了一晚上,荣凡也是逃累了,精神溃败的时候,轻易地就被“谷培”钻了空子,估计他现在脑子里充斥着的只有一件事:杀了她,活下去!
“你是不是傻?”我着急地喊骂,完全顾不上这位是不是我上司,是不是我长辈了,我只盼望着他能别那么愚蠢,“他才是假的,谷培已经死了,他现在是那个女主人,套了谷培的皮啊,你别信他,别信他啊!”
“你看,她说的跟我完全一样,分明是想挑唆我们自相残杀。”“谷培”冷静地对荣凡分析,对我痛恨的情绪表演得非常到位,“你可千万不能被她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