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能这么解释了?
可我望着昏倒在地上,看着十分瘦弱,发须白了一半的乐琴阿姨,心里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
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可是,仇诗人也没有对裴芯说的有任何反驳,他只将乐琴阿姨抱到回房间,放到床上躺着,然后让我们把窗户打开,他自己在房间转了一圈,找出几样“不合时宜”的东西出来销毁掉。
真不是错觉,当处理好这些,房间的空气变好很多,也不再那么阴阴凉凉的,午后的太阳从外头照射进来,给这个封闭许久的房间带来久违的温暖。
至于那个相框,他将其放在乐琴阿姨的枕头边,说他有个朋友,叫夏左,是阴阳管理局下属特殊部门的人,之前他使用的对付乐琴的东西就是这位朋友给的,乐琴必须得接受阴阳管理局的调查,而相框,和不知藏于何处的乐颜本魂都是证据,不能轻易破坏或私自处理。
更何况,他只是曾经修行过一小段时间,对符咒和偏方知道一点,怎么处理魂魄他就不懂了,不敢贸然去碰被禁锢的灵魂碎片,得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
我看他严肃正经地说着谎,目瞪口呆。
这以后谁嫁给他,绝对被他蒙得一愣一愣的给他数卖身钱。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可他给我一个告诫的眼神后,我乖乖地闭上嘴巴,庆幸昨晚给裴芯介绍他时,也只说了他对这行略懂一二,没有多说什么不该说的。
乐琴阿姨还在睡,我有点担心:“她没关系吧?”
仇诗人给她把脉,做他们这行的,似乎多少会点中医,他的手指拂过那条很少女的手链,搭在脉搏上,半响微微摇头:“不乐观,污祟太过损害身体。”
“那要送医院吗?”我担心地问。
仇诗人并没有避讳就医:“待夏左把她身体最后的邪气祛除,就会送她去医院吧。”
“都是我不好,”听到这里,裴芯抹着眼泪哭,“要不是我,阿姨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她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我蹙眉,这句好似自责的话,几乎已经给乐琴阿姨定下了罪责。
我隐晦地朝仇诗人看去,他回我一个不动声色的眼神,便道:“夏左已经在来的路上,这里后续他都会处理好,我们走吧。”
离开乐琴阿姨的家,我们站在旧小区门口,我对一脸丧考的裴芯说道:“乐琴阿姨接下来会被看起来,夏左也会处理好乐颜的魂,你也不用担心了,但想要让乐颜能够真正安息,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裴芯连连点头,再三保证。
我让她搬出那栋旧宿舍,以免再出什么事,她也答应了。
然后我和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各自告别,仇诗人不可能好心送她回去,让她自己坐计程车,现在大白天的,有鬼也不会轻易冒出来。
仇诗人则载着我,在附近兜了两圈,又转了回来。
早在他说谎时,我就有这预感了。
重新回到乐琴阿姨的家,仇诗人直接来到乐琴阿姨床边,乐琴阿姨还沉沉地睡着,他径自拿起装着乐颜照片的相框,以很简单粗暴的方式,将上头的针拔了,放出了禁锢在里面的灵魂碎片。
一道虚透的白影出现在我眼前,可是,这不是乐颜吗?
乐琴阿姨,怎么会把不是自己女儿的魂,封在女儿的相框里,还贴身护着,做什么都不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