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昏过去的警员也醒了过来,一片兵荒马乱之下,我和仇诗人作为嫌疑人,被看押了起来。
这些我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我外婆去了哪里,我特意给邻居婶婶打电话,让她去外婆家看一眼,但婶婶只给我带来了醒过来的小宝和黑蛋,我外婆并没有回去。
大晚上的,她到底跑哪去了,还是说……她也遇到了危险?
“你说,你今晚出来的目的,很可能跟我外婆一样?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语气急切地问。
“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
“那确认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但我自己明白过来,出门到现在,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是我被那个戏子女鬼缠住,他为了救我,哪还有时间去确认什么事。
如果不是我耽误了他,说不定他就能陪在我外婆身边,有他在,我外婆一定不会有事。
说到底,是我耽误了他,连累了外婆!
我为什么要追出来呢,明知道自己容易招鬼,我不跟着外婆不就没事了吗?
“换做是我,”仇诗人道,“我也会跟着的,那毕竟是外婆,是自己的亲人,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一板一眼:“这是人之常情,也不是说你今晚不跟着她,就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的自责毫无意义。”
我难过地瞪他,安慰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警察问话时,我按照仇诗人的吩咐,扣除戏子女鬼那段之外,都如实说了,包括辜有成傍晚来找过我外婆,说自己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虽然,我的话让我外婆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却能让他们集中警力找我外婆,然而,我等到了天亮,也没有我外婆任何消息。
我和仇诗人被保释回来,只是作为嫌疑人,暂时也不能离开黎春县。
回到外婆的家门口,一想到里面没有外婆,我无力地蹲在地上。
“你外婆没事。”仇诗人道,“别的不说,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现在是活着的。”
我抬起头,委屈兮兮地望着他。
他无奈地瞪我一眼,然后弯下腰按住我两边的臂膀,跟抱娃娃一样提起来,再放到沙发上,小宝哒哒地跑去给我倒了一杯水,亲自捧到我跟前,黑蛋跳到我身旁盘着身子躺下,长长的尾巴在我臂弯上一扫一扫的,单人沙发被它挤去了一半。
它记得这两天,都是谁给它的饭吃。
我捧着水,眼巴巴地望着仇诗人:“现在已经在家里了,你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外婆,她昨晚到底去做什么?她不是说不管这事吗,怎么还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你外婆,是去救人。”
“救谁?”不可能是辜有成吧?
“凶手!”
我愕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答案:“她、她为什么……”
转而一想,我“唰”地站起来,把挨着我的黑蛋掀得翻了个身:“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知道我外婆在哪?凶手到底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仇诗人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昨晚本来应该能见到,这不是没见到?”
我又心虚了下,梗着脖子说:“那你总该有什么线索吧?”
“与其问我要线索,你何不自己想想。”他点点太阳穴,“动动你的脑子,别让它生锈了。”
“可是我……”
“班澜,”他嘴角挂着笑,却让人觉得十分严肃,“这次想救你外婆,你就得靠你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帮你。”
“你……”
“你该学会成长了,”他坐姿懒散,目光锐利让我无处可挡,“我想过让你避开麻烦,但似乎你避开了你亲人也避不开,这样的话,还不如去面对麻烦?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我就在你身边可以看着你,况且特殊部门的每一位,都能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