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玉珠。”
“哦哦。”忙把玉珠递给他。
然后,他将快要不行的舒儿的最后一点灵魂碎片重新收回了玉珠里,滴了一滴晨曦的朝露,施了法后,再将玉珠丢给我:“主魂消散,按理说灵魂碎片也没办法独留,我只能尽力让她养养,能撑下来,百年后她还有机会到地府重新投胎,撑不过,”他停顿两秒,“也就这样了。”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叶子整个趴在地上,久久都没有起来。
……
警察将叶子拷走,三年前戏子舒儿被害的事也得以昭告天下,王献国虽然活了下来,但他下辈子都要在监狱里渡过,辜有成的家也被调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不敢包庇。
这些我都不管,我冲进叶子暂住的房间,里头叠放着两个箱子。
当时找了戏台化妆厅和戏班主的房间,而后想着逮着凶手应该就能找到外婆,等知道叶子是凶手时,忘了来她的房间看看,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她不会把我外婆藏在她暂住的房间里吧。
仇诗人一人,将上面的箱子搬下来,我想帮忙,发现自己连一个边角都抬不起来,大力士不是叶子,而是这个死人。
打开下面那个箱子,我外婆果然在里头,因为箱子的长度有限,她侧身卷缩着身子,安静地睡着。
我忐忑地探了下她的鼻息和脉搏,确定她还活着后,松软地坐在了地上,感觉自个背后全是冷汗。
将外婆送往医院,检查后确定只是身体比较虚弱,一些问题也是老年人会有的问题,没大碍,在医院里休养两天就能出院。
刚得到医生的检查报告,陈清韵就赶到医院,他抢过检查报告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后松口气,这才转头质问我:“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斜眼瞄他:“呵,我以为表哥本事大,能自己算出来呢。”
他愣住,而后目光闪躲:“啊哈哈,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神仙,还能算出你们吉凶呢?”
“身为卦者的传人,你不能吗?”
“算命者不算自己和亲人,这你不知道……”他猛地打住,再拘谨地捏了捏手中的检查报告,“咳,你,都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
“这不能怪我,奶奶说了,你们好好过普通人的日子就成了,不该知道的,不能给你们知道。”
我哼着,不打算接受这样的理由,转身要走。
陈清韵吓得一把拉住我:“妹子啊,你可不能走啊,我们瞒着你是为你好,你不能因为这善意的谎言就离我们而去啊。”
他说得声泪俱下……没有泪。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呢,放手。”
“别走,我是爱你的!”
我一后脑的黑线:“爱个西瓜,我是要回家啊,小宝还在家里呢,现在你回来了,可以看着外婆,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都一天一夜外加一个早上了,虽然跟邻居婶婶通过电话,她说一切都好,可不回去亲眼看看,总是不放心的。
“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断绝来往了呢。”
“我至于嘛?”我现在才发现我这表哥是个二货。
回到外婆家,就看到邻居婶婶在收拾餐桌,他们应该是刚吃完午饭。
“怎么样婶婶,给您添麻烦了吧?”
“说的什么话,”婶婶嗔怪地拍我,“这娃漂亮得很,给我当孙子我都愿意。”
我呵呵笑着,想着下次不能让她照顾小宝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偷走了:“那小宝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