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订婚取消,那天我无故缺席,殷湦帮我找了借口,说我们俩吵了架,订婚延迟。
两个小辈,一个没出席,一个又做了延迟决定,长辈也只能顺从。
我从小跟殷湦一起长大,两家人都认定了我们会在一起,所以哪怕订婚都跟儿戏一样说取消就取消,也没人会认为我真的跟殷湦分开。
事实却是,我和他,这辈子可能真的是要分开的。
用筷子戳着米饭,我道:“反正不急,阿湦他也不急。”
“话都是你在说。”爸爸板起脸训我,“你看看你,谁让你筷子这么拿的,小时候学的礼仪都还回去了?”
我故意多戳几下给他看。
“你……”
手机铃声响了,我给老爸打了个暂时休战的手势将手机拿出来,跑到客厅去接,还听到身后爸爸的抱怨:“瞧你给她宠的。”
“哦,难道就我宠了,是谁怕她吃苦,催着我多给她打点钱的?”
我笑了,走到客厅,看到来电显示后,扬起的嘴角又抿了下来。
班芷,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好吧,我承认我爸是取名界的一朵奇葩!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个名字,我迟疑了,等想接起就因为时间太长,铃声停了。
叹息着要将手机收回兜里时,再一次响了起来,一看,还是我姐姐。
从那件事后,姐姐就没给我打过电话,现在接连两次地打,应该是有急事了。
这次我手快地接起,可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后,我又有点怂了:“……喂?”
“班澜,班澜,”姐姐声音听起来又急又疲惫,“你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我惊呼,想到爸妈还在餐厅里,赶忙捂着嘴巴小声询问,“怎么了啊,我哥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又不敢跟爸和阿姨讲,只能问问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
“到底怎么回事?”
“你哥……他中邪了!”
“……”
过了一会,电话挂了后,我手掌在裤腿上抹了抹,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餐厅,不给爸妈问的机会就先道:“那个,是姐给我打的电话,说他们那边实在缺人手,要我马上过去给他们帮忙,一会就去。”
“要那么急吗?”老妈娇嗔地瞪我,“又想找借口溜了是吧?现在几点了啊,要去也得明天去。”
“溜什么溜啊,这是有正事。”我义正言辞,“您看,你不是说了吗,要么在家待着,要么去给哥哥姐姐帮忙,我这是听您的啊。再说,姐姐已经给我订好机票了,你放心吧,我一下飞机他们就会来接我,你不信自己打电话去问呗。”
我赶紧把饭扒完:“好了,我收拾行李去了啊,爸妈你们慢吃。”
看他们俩气得直瞪我,我转身后想了想,又跑回去,抱住老爸,强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扑向老妈,也给了她一口,得到她凶狠的一掌。
可总算,两老的脸上都有了笑意。
提着简单的行李,我走出家的大门,回头时,爸妈都站在门口看着,我朝他们挥了下手,压下心里头的酸涩,转身往司机停好的车走去。
不知道下次回来时,会是什么时候。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让自己坚强起来,当务之急,是保证我哥能够平安回来。
就说他最近不对劲,跟我联系少了,且明显有事瞒着我。
我让司机送我到仇诗人的家,然而,我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开,给他打电话却提示关机,现在都晚上九点了,他和小宝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