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地撸了撸它的毛,再起身去开门。
门开时,王太太的一只手还惯性地要往里拍,看到我才停下来,很生气又不得不忍耐地样子,偷偷瞅了眼我身后,再不情不愿地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我冷笑,朝里喊道:“宝贝,过来一下。”
小宝马上“哒哒哒”地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妈妈?”
“来,告诉这位老阿姨,我是你的谁呀?”
老阿姨王太太脸孔扭曲了一下。
小宝只看她一眼,就仰头对着我:“是妈妈呀。”
“那你爸爸叫什么呢?”
“小宝知道,叫愁死人!”
哈哈哈,我在这里为小宝澄清一下,他是口齿还不太清楚,把仇诗人叫成愁死人,绝对不是跟我学的。
我得意地朝王太太抬抬下巴:“这小孩五岁,他总不会说谎,不过你信不信不重要,现在仇诗人也不在,你要不信,晚点再来。别、再、敲、门、了,否则我报警说你扰民。”
我正想再帅气地关一次门,王太太手掌撑在了门上,脸色几经变换,最后颇为忍气吞声地道:“我这有件事要麻烦仇大师,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可能是晚上,也可能是明天。”
“这么久?”王太太嘀咕一句,考虑了一会,重新抬起头来看我,虽然态度有点改善,可还是有点趾高气昂地,“既然,你跟仇大师是夫妻关系,那我这委托,你应该能替他接下吧?”
这个嘛……我有点不太愿意。
她见我迟疑,哼笑道:“上次见你和仇大师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好?我想我是问错人了,你怎么能替仇大师做决定?这样吧,你现在替我联系他,告诉他,只要他能帮我,多少钱,我都能给。”
我气笑了,转而一想,我又把门打开,侧过身让她进屋:“那就进来谈谈吧。”
不一定会接她的委托,但是,她既然找到这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听听她的悲惨故事,也不错呀!
她得意地从我面前走进屋里,我牵着小宝在她后头把门关上,进到客厅,见她打量一圈后,要去坐那张看起来特舒适的藤椅,我赶紧喊道:“那是仇大师专位,你确定要坐?”
她顿住,屁股差一点就要碰到藤椅了,悻悻地起身后,改去坐单人沙发,刚一走近,黑蛋一蹦,落到那单人沙发上,犹如女王般横卧在那,柔韧的腰身拉长,一个大懒腰,占据了整个宝座。
王太太不满地抿着红唇,生怕这是仇大师养的猫,她不敢真的放肆,侧过身将目标放向长沙发,我拉着小宝坐了过去,然后微笑着望着她。
有种跟我挤着坐啊?
她没种,忿忿地坐在了小凳子上。
那竹凳子不高,二十公分左右,她一个打扮华丽的贵妇坐在那,那么地格格不入。
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貂皮大衣,再把名牌包包放自己腿上,往下沉一口气,等了一会,不满地开口:“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连杯水都没有?”
“不好意思,小地方简陋,我怕我们这的水,太太您喝不惯。”我可从没见过仇诗人泡茶端水招呼过客人,他的态度就是,爱来不来,不来滚蛋。
我对她,已经算很好了。
“行了王太太,”我见她要飙火的样,淡淡地说道,“直接说正事吧,你来找仇大师,是有什么事?”
王太太暗暗运气,是被我气的,也是想到她来此的目的,眼里闪过恐惧,镶着小钻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她那名牌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