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
“你能因为碰到她而共情,又是她的视角,就没想过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定定地看着仇诗人的侧脸,连眨了几下眼睛后,明白过来:“她被鬼附身了?”
“这倒不一定,也可能只是被某种方法控制,邪祟残留的力量还在她身体里,所以你碰到的是邪祟,不是王太太,因此产生的共情。”
“那,为什么要控制她杀了王家父女,而王太太反而活着?”
“你觉得死了,和活着受罪,哪一样更痛苦?”
我靠回了椅背上,看着车窗外逼近在倒退的路灯,闷沉了口气。
看样子,凶手非常的恨姓王的父女,最恨的,却是唯一活着的王太太。
“还有,”我蔫蔫地接着说,“凶器是一把手术刀……是小孩子过家家用的塑料手术刀!”
一开始我以为是真的,后面才发现不是。
回了家,仇诗人嘱咐我赶紧休息,明天还得出门。
“又去哪?”
“明天你就知道了。”仇诗人脱下外套搭在沙发背上,然后拍拍自己的肚子,“你要不急着休息,给我来份宵夜。”
我白他一眼,想傲娇地拒绝,想了想,还是进了厨房:“那王太太这事还接着管吗?”
“不能不管。”
我在厨房门口停下,回头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往他的专属藤椅上一坐,回头一笑,露出可恶的白牙:“就当是我给你考核好了,你来找出答案,然后告诉我。”
我哼了一声,在接下来的面汤里给他多放了些盐!!
……
共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能被我共情到的,都是“它”最深刻的画面,什么最深刻,无疑是最痛苦最血腥残暴的一幕,明明不是我的记忆,却生生装进了我的脑子里,跟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再也摆脱不掉。
仇诗人让我好好休息,可躺下刚眯过去没多久,就被噩梦吓醒了,梦里持续着“我”,不停地给王先生父女切切切……
不只是画面可怕,还有来自精神上满满的疲惫。
以为自己没事的,可当只有一个人时,当想要好好休息时,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扭曲的画面。
我起身到二楼的小厅,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用手机看一档搞笑类的综艺节目,戴上耳机,企图靠自己撑过最难熬的时期。
半夜出去,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挨到天亮,就可以送小宝去幼稚园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会是明天会去哪,一会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共情的画面,杂交混合一样,连综艺节目里讲了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到耳机里一阵阵笑声,慢慢的,连这些正常的笑声都变得诡异起来。
拔掉耳机扔出去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到被我连着耳机一起丢到地上的手机,脑子迟缓地没想去捡起来。
仇诗人出来时,我正盯着地上的手机发呆。
“你在,做什么?”
我反应慢了两拍:“啊?哦,那个我,睡不着,想看会电视,不小心把手机也摔了。”
我回答得很平静,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忽然,毫无预兆地跳上了沙发,挤进了我和沙发之间,我惊怒:“你干什么呀!”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正好,一起看。”
我白他一眼:“你要看不会坐别的地方?”我现在就卡在沙发边缘快要掉下去了好吗?
指望他是不行的,我想自己起身换个位置,他却一手捞住我,将我固定在那:“哪去,说了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