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再给你买一份,不不,买两份,吃一份打包一份,行了吧?”闫斌笑闹着掏钱包给我。
我不客气地让服务员给我打包两份。
笑闹间,我微信来消息了,是仇诗人发来的,我打开看的时候,闫斌凑过来瞄了一眼:“他要过来接你了?”
“是啊。”我随口应着,回了条消息给仇诗人,他今天去见橙橙的姥姥他们,谈关于橙橙今后“教育”的问题。
等我抬头时,看到闫斌皱着眉,郁闷地看着我。
我笑着用胳膊肘撞他:“别这样看我,我现在挺好的,仇队长人不错,对我很照顾的。”
“我知道我劝不了你,”闫斌手掌在桌子拍了拍,那是他掩盖不住的焦虑下的行为,“仇队长这人,能力确实很出色,哪怕我们在不同领域,我对他也是佩服的,可工作只是工作,生活里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我也一直看不透他,他太深藏不露了,有时候看着他脾气不好,可我总觉得,他连脾气,都是有意透露给他人知道的。”
“别遇到一个厉害的,就要把他当犯人一样去剖析,这样未免太累,我还是想去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拍拍他的胳膊,“好啦,别那么忧心忡忡的,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
“最好是。”
从甜品店出去,仇诗人的车就停在路边,我跟闫斌挥手告别,坐上副驾驶。
一上去,我迫不及待地问:“橙橙怎么样?”
“我跟她姥姥舅舅说,知道一家专门治疗这些心里有问题的幼稚园,介绍他们把橙橙送到那去,正好橙橙自己也说愿意,他们就没反对了。”
他是以警察的身份说的,简朴的橙橙姥姥没太多怀疑。
“那就好。”我由衷的希望,这个苦难的孩子,能够摆脱童年的阴影,能够健康的成长。
仇诗人见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勾起嘴角:“给你的考核,有答案了吗?”
为什么要帮王先生他们?
“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在小橙娃娃下,也想让橙橙能够迎接新一天的阳光。”
他嗤笑:“说得挺文艺的。”
我哼哼,自己凑到操控台上放了首轻缓的音乐,抱着小僵尸玩偶,闭上眼睛养神。
虽然做这份工作时,是为了自己的私事,现在却觉得,这其实是件很有意义的工作,可以帮我想帮的人。
……
这天,仇诗人出门去接幼稚园里的小宝回家,我正在准备晚饭。
刚准备好材料,电话就响了,是夏右。
“哈喽,嫂子。”
我一头黑线:“别叫我嫂子。”
“是的,嫂子。”
“……”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什么事?”
“我和我弟一会要过去,那个,现在正好是饭点,老大老跟我炫耀你做饭特别好吃。”她意有所指地说着。
我呵呵道:“我会多做一点的。”
“嫂子果然善解人意,哈哈哈。”
“再叫嫂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班澜姐姐!”
我冷笑:“行了,你记得再多带点别的吃的,不然我怕我家的饭不够你吃。”
“好的。”
电话挂断前,我听到她嘀咕了句:“都说了‘我家的饭’了,还不承认是嫂子……”
我:“……”
习惯真是最可怕的事情,我居然把这里当我家了?
仇诗人跟小宝到家时,夏左夏右也到,双方在门口碰头,玄关处换鞋时,夏右故意闹着小宝,说也要僵尸拖鞋。
平时很好说话的小宝,这种时候就板着小脸很严肃地拒绝:“这是爸爸妈妈和小宝的,不能给小右姐姐。”
夏右假装委屈,还想用手中的零食跟他交换,小宝也不是省油的灯,委屈地扁着小嘴反过来瞅着她,结果小宝没妥协,夏右先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