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眼里,女人的脸跟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起来,一会,她的灵魂化成丝,被辜有成吸进了嘴里。
如此也就算了,当他把女人的灵魂吸走之后,大嘴一张,趴到女人的脖子处,狠狠地咬下一大块血肉!
喷溅而出的血液,总算让在场的宾客们意识到不对,等辜有成将女人的脖子啃食了大半,终于有人发出惊恐的尖叫,人群出现慌乱,大家四处逃散,大松在这个时候也往下一跳,迅捷地扑倒一个人。
没多久,整个大厅里只有两种颜色。
蓝色的鬼火。
被蓝光映照成紫色的血!
胡乱冲跑的人群,有的跑到大门,有的跑到楼梯这边,大家一拥而上,不知道是谁撞到了我,我踩空阶梯摔了下去。
“啊——”
当我以难看的姿势趴在地上时,所有纷杂刺耳让人心头无比慌乱的叫声瞬间消失了。
我抬起头,愕然地发现,我已不在那个宴会大厅里,而是在一个我没见过的陌生的地方,很像是一个地下洞穴,只点了一盏不怎么亮的略带橘黄色的灯泡,灯泡上的电线没有被固定住,松松垮垮地挂在壁上,我的头顶上将近两米的高度,有一个出口,我这么看上去,有点像是别墅地下室的那个洞口。
还记得我和仇诗人发现这个洞口时,仇诗人下来打探过,我则在上头等他的,怎么现在我到这里来了?他人呢?
好像大厅出事后,我就没见到他人了。
“你可算醒了。”
谁?
我一听声音马上爬起来,回头一看,在这地下洞的里头,放了两口棺材,棺材旁边还盘腿坐了一个男人。
哪怕灯泡不明亮,我也能认出,这男人就是孟萌今晚要订婚的男人,康文书!
“你怎么在这?”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我又怎么在这?”
“你刚从这里摔下来,昏了一会了。”
这话很好理解,可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朝他走近一点:“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康书文自嘲地笑着,又似乎只是在平静地叙述一件事。
而这件事在我听来是不可思议的:“你怎么可能在这里待了两天,我晚上才见过你,今晚是你和孟萌的订婚晚宴,不是吗?”
康文书疑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弄错了,订婚晚宴,两天前就结束了。”
我:“……”
我足足呆愣了好几秒,猛然跳了起来:“你在唬弄我?两天前就结束了,那晚上我看到的是什么,鬼吗?”
话一出,我愣了,盯着眼前的康文书看了两秒,果断地往后退:“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康文书笑容带上苦涩,“我应该,还算是个人吧。”
什么叫还算是?
“你是不是个人,连自己都不知道吗?”
“人有时候确实是死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这句话让我心跳莫名地加快,好似被触动了什么,我瞪着他,他静静看着我,如此过了好一会,我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事情的发展有点莫名其妙,我自己不能也跟着乱掉。
我来回走动几步,抓抓裤腿,捏捏衣服,然后再重新在康文书跟前站定:“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没有,”他直接否定了我,“我是独生子女。”
“你确定?”我很怀疑这个答案,再一想,可能对方不是亲妹妹,现在干妹妹什么的一大堆,于是我又开始形容我见到过的那个女鬼,“她头发这么长,眼睛是这样的,鼻子有点塌……大概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