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当下就扬言,要断了跟这些公司任何合作的可能,还有那做官的,想要升迁,只怕是难了。
这两天,我妈都跟在美雅阿姨身边忙前忙后,要不是我妈这些年养出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农村妇女,估计不少人会把她当成老宅子里的人,美雅阿姨在这边的亲戚。
冷不防我妈说出这些话来,除了因为我是谁,从而联想到我妈是谁的小雪湘蕊几人面色死白外,还有个男的在骂我妈多管什么闲事,有什么资格等等。
我妈一声冷笑,随后宅子里就出现了几名黑衣人(身穿黑色西装的酷男),在我妈的示意下,将这些年轻人统统丢出大宅,她是连解释一下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愿,因为这些人还不配她多说那么两句。
这些黑衣人自然是家里派来,跟着我和我妈身后暗中保护我们的保镖,寻常时候都不会出现,昨天火灾时,他们偷偷加入了两个参加灭火,还有一个护在我妈左右。
至于我……都说了,仇诗人到之前,谁都没发现我,大概是因为有迷障看不到吧,哪怕是看起来很厉害的保镖。
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了,现在还在宅子里的,只有原本就住在这里的两名妯娌妇女,和她们的老公,各自的一个孩子,一位老人,和几位被叫出来的保镖。
然后就是张行一,他的两个兄弟,其中一个是昨天跟我打招呼,给我指路的,看着花花,其实还算尊重人。
最后就是我跟我妈,还有仇诗人了。
其实仇诗人恨不得宅子里的人越少越好,这次的脏东西,让他很慎重,我昨天的感应果然没错。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待在各自的房间里,天亮前都不要出来,记住,我说的天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没看到阳光前,谁都不准走出自己的房门,记住没有?”
“可是,”一名妇女为难地开口,“我们早上五点就要起来……”
在仇诗人看过来的目光中,她无法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很多人以为,鸡鸣后就平安了,殊不知,黑与白交际之时,才是最危险的,他冷冷地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大可明早五点就出门。”
妇女畏怯地低下头:“我、我等天亮再出来。”
“如果我要上厕所呢?”当中一个读初中的孩子,大概正在叛逆期,对神棍仇诗人很不屑,说是问问题,语气却很挑衅,“拉在自己房间吗?”
“随便你拉哪里。”仇诗人对一心找死的人向来懒得救助,“出了自个房间,死活不论。”
那孩子还想再说什么,可一对上仇诗人的眼睛,刚还屌得不行的男孩一下子就怯了,待他回神后,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时机了。
吃完晚饭,大概八点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仇诗人赶回了房间,除了我。
母亲不解,紧紧拉着我的手:“为什么?”
“她已经被盯上了,躲哪都不管用,只能待在我身边。”
虽然知道最后这句话是很简单的意思,母亲神色还是怪异了一秒:“那我能不能和她一起……”
“不能。”看在是丈母娘的份上,仇诗人耐着性子多说两句,“要是晚上真有情况,您是想让我保护您,还是保护您女儿?”
这么一句话,打消了母亲的盘算,没办法,她只能自己回了房间,几个保镖就宿在离我妈最近的房间。
母亲一走,我两手背在背后,侧过身看向仇诗人,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脚尖在地上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