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还不只是这点。
看过女人的脸,印少华确定了就是两个月前被他“不小心”害死的孕妇童秀,虽说他玩过的女人很多,但不至于连被自己害死的女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那问题就来了,不管是印少华还是小蒋,都万分确定,童秀死前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而捞出来的这具女尸,她……她的肚子是平的!
有人问,是不是找错尸体了,印少华跟小蒋是不是记错了,亦或者,这只是跟童秀长得像的女人?
但一个记错两个都记错显然不可能,更何况,在出发来找尸体时,印老板就派人查过童秀,还得到了一张照片,眼前的女尸面目完整,跟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
至于另一具跟童秀长得像的尸体?能有那么巧的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肚子里的孩、孩子呢?”大概是忌讳吧,印老板这个五大三粗,胆子肥大的男人,在说到孩子两个字时,都下意识地减了音量。
算起来,童秀怀的那个孩子,还是他的孙子呢。
仇诗人冷讽地将目光撇向,上来后就坐在地上喘气的印少华:“不是在那吗。”
所有人再一次将目光集中在了印少华的肚子上,之后有志一同地往后退开,把印少华当瘟疫一样,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包括小蒋同志。
连印太太这回都怕了。
如果说,仇诗人说印少华怀的是鬼胎,还拿一面奇怪的镜子照给大家看后,心里还能怀疑是不是那面镜子是不是做了手脚,可当女尸摆在他们面前时,容不得他们不信了。
总不能仇诗人在小蒋抛尸后,跑到下水道里,给死人把孩子接生出来吧?就算是这样,也足够让人细思极恐了。
印少华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印太太有心求仇诗人赶紧救她儿子,可她又怕开口会被割舌头,不敢说,只能在那哭,被仇诗人一瞪,连哭都不敢哭。
还是印老板出面询问,态度比之原先要恭敬许多倍:“大师,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仇诗人背着手,莫测高深,“这胎要是等他到了时间生出来,第一时间就会先要了你们儿子的命,时间就在后天晚上十二点,那本是他在母亲肚中真正出生的时辰,所以,想要活命,必须在此之前,先将他取出来。”
“那就劳烦……”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你们之前不也试过引产,非但失败了,还……”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印少华肚皮上还少了两块皮。
印老板面色深沉,脸上横肉略略跳动:“该怎么做,还请大师明示。”
“要想取胎,第一件事,就是平了他的怨气。”仇诗人凝重看向女尸,在掀眉对那傻坐在那印少华。
印老板马上明白,走过去踹了儿子一脚:“还不过去跪下,全是你造的孽。”
我心里冷笑,这对父子,谁也不比谁干净。
面上不动声色,按照死人的吩咐,在女尸脚边,放上香炉,点上两根白蜡烛,而印少华也被父亲逼着跪在香炉前,对着女尸。
“时间上来不及,只能稍稍祭拜一下,待胎儿取出,还需要你们请个高僧来超度,你儿子,最好晨昏定省的送茶,早五点,晚五点,记住了吗?”
“是是,我一定盯紧他。”印老板话说得好听,但谁也不知道,等胎儿取出,印少华无事后,这些承诺会不会成为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