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在这里,和古时候只能偷偷从后门抬轿子进去的小妾有什么区别。
但如今印家的情况,也不好要求更多了。
带路的保镖见我们看过了,就引我们往里走,但仇诗人却停了下来,看了眼冰棺里面容平静的童秀,上去从香袋里抽出三根香,点燃,弯腰祭拜,再把香点在香炉里。
那虚无缥缈的烟,一缕缕地从童秀的鼻孔里飘入,像被她吸进去一样,但这一现象,正常人并没有见到。
我学着仇诗人,也祭拜了童秀,然后才和仇诗人,跟着保镖往里走。
绕了一圈来到正大厅,早早等候的印老板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没有儿子马上可以获救的期待,反而面色十分凝重,眼眶里还多了几条血丝,声音都难掩疲惫和愤慨,只是跟仇诗人说话时,极力控制着:“仇大师,你们来了。”
仇诗人一边轻车熟路地往楼上走,一边问紧跟他身旁的印老板:“那个小蒋怎么死的。”
他虽口头上和灵羽说,他只取印少华肚子里的胎,他们查案,互不干涉,但没说他不能了解情况。
印老板似有意求助于仇诗人,仇诗人一问,他马上就说了:“前天晚上您走了后,我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那个小蒋,我看他跟我儿子这事有干系,就没放他走,将他扣留在这里,谁知道昨天一早,被发现他死在了、客房里……死得还挺惨,肚子破了个洞,被人生生地从里头把肠子拽出来,好一会才断的气。奇怪得很,我们居然没人知道,也没听到什么声响。”
仇诗人脚步顿住,他此时已经站在二楼的最后一个阶梯了,将目之所及的房间都扫了一遍,随即冷冷地瞥向印老板:“你确定他死在了客房里,而不是,地下室吗?”
印老板一惊,随即谄笑着掩饰错误:“真什么都瞒不过大师,您是不知道啊,这个小蒋滑头得厉害,我是怕他跑了,才让人把他关地下室的。”
“带我过去。”
“什么?”
“带我到地下室,快点。”
仇诗人没耐心时,语气总透着股凶意,连印老板这样的滚刀肉都心生畏惧,他迟疑地指着儿子的房间:“那我儿子他……”
“这个小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昨晚死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印老板一听,犹豫了下,大概也悟出这事不利于印家,还是调转身形,带着我们往下走,走到一楼后,又往下一层,来到所谓的地下室。
别人家的地下室,哪怕环境差些的,也不过是潮湿点,阴暗点,印家的地下室,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意,打开灯后,还能看到散布在四周的黑气。
而这地下室的格局,也让人非常不喜。
一共有四间,就像四间监牢,倒没放什么刑具,可从地面上一些印子来看,估计不是没有,而是早早地收了起来。
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几间地下室跟寻常人家的不同,印老板为缓解气氛就继续说着:“我本来是想暗中处理掉尸体的,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报了警,好几个警察来找过了。”
我跟在后头,闻言斜睨他,似笑非笑地问:“家里发生了命案,印老板居然还能好好待在家里?还真是不一般啊。”
按理说,单单知道印少华害死了一个孕妇,还随意抛尸,就足够印少华判刑了,但因为仇诗人要先将鬼胎取出,这事便没有报警,没想到出了小蒋的案子,倒先捅漏了出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