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能量也会攻击你的时候。
我们慢慢地往里走,拨云见日般,眼前的黑暗散开,但并不是消失,而是聚集在周围,跟房间中亮起一盏灯似得。
还没等我们调整视线看清,就先听到了脚步声,这次不止是我,苗半仙和廖俊明都听到了。
然后,我们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幕:
有个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我之前看到的那双脚应该就是她的,她此时双脚就被绳索缠着,现在看到全身,发现她全身都被绑着,嘴上还贴着胶布阻止她说话。
但她好像没有看到我们,她的目光充满怨恨地盯着在她跟前,拍着她的脸颊警告些什么的人。
是的,她的周围围绕着五个人,看样子应该是绑匪,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倒不像什么地痞流氓和恶霸,倒像是……工人的装扮。
不过这里是工地,若有人混进来穿工人的衣服倒有可能,可……
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别说被绑的女人,连绑匪都没朝我们看过来一眼,我们和他们,好似交叠在同一个空间里,很像我共情时的某一种情况。
我共情时,有时候会变成当事人,有时候会变成局外人看着发生的一切,现在的情况,就是后者。
可是除了我,廖俊明和苗半仙也看到了,我也没碰触到不该碰触的东西,所以现在应该不是我的共情,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在我们三困惑时,有个男人从门口冲了进来,我们差点以为是哪个选手发现了这里赶过来,却发现他同样看不到我们,直接就从我和苗半仙中穿过去,期间还碰到了我们。
若他是鬼,我和他碰触到一点会有感觉,可他就跟投影一样,从我们身边照过,半点痕迹不留。
我心头诧异的当会,越过我们的男人却没有继续靠近被绑的女人,不是不愿,是不敢,因为绑匪拿着刀子比划在女人脸上,要是后来的这男人敢再靠近一步,马上毁了这女人,男人很着急,试图跟绑匪交涉。
“有没有觉得这男人很眼熟?”我问着身旁的一人一鬼。
苗半仙点头:“是好像在哪见过。”
廖俊明直接道:“那个跳楼的一代开发商的儿子。”
从我用一代开发商来称呼那个最早主办拆迁的老板,他们也都跟着我这么叫了。
不过,那个跳楼的男人,在比赛开始前,给我们的报纸上有他摔落在地上的惨照,如果是卖出去的报纸,死者会打马赛克,但给我们看的报纸却没有,之所以没马上认出来,着实是报纸上案发现场的尸体,实在是过于瘆人。
他是后脑着地的,仰面躺在地上,脑壳崩裂,让他的一张脸血肉模糊的,偏偏一双眼睛死不瞑目般睁得大大的。
眼前的男人,还好好的,两者差别实在是大,亏廖俊明一下子就认出来。
“这……这可能是遗留的影像?”
闻言,我朝苗半仙看去,他解释道:“就是一个地方,被死者死前的强烈怨气浸染,就会留有记忆最深刻的影像。不过这也需要一些条件来触发才行。”
跟仇诗人之前讲的空间留存有点像。
我们各自思索着,就见交涉好像失败了,绑匪用力扇了那女人大耳刮子,男人的力气好像很大,手掌也比常人厚实,我隐约看到他掌心里长着茧,像是干惯农活的,他这一巴掌下去,女人哪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