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局负责平定民众的和平,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在这种诡异的案子面前,很多人往往更信民间的术师。
我们只要有家属的支持就行了,顶多不要妨碍公务,这就看我们怎么做了。
至于让家属委托我们这件案子,并不难,只要有适当的人去做“宣传”,这事又着实诡异,没多久,那家属就会自动找上门来。
所谓适当的人,类似于“中介”,是那种术法学得不怎么样,但还算有见闻的能力者,他隐藏在普通人中间,不知不觉间跟你熟知起来,再把想让你知道的,闲聊一般地让你知道,再加上一点手段,足以取得你的信任。
第二天,死者两边的家人,就同时找上门来了。
一方是死者的父母,一方是死者的妻儿,一来就哀求着仇大师帮帮他们。
后来才知道,那个中间人,“无意间”透露给他们知道,要是没有大师帮他们驱走邪祟,那邪祟是不会因此知足离去的,它可能还会一个个地“吃”掉家里所有人,这才唬得他们,就算不为死者,也要为他们自己来求一求这仇大师。
我请他们进屋,让他们一一就坐,桌上正放着四杯热茶:“大师早料到今天会有客人到,特意命我准备茶饮。你们一会有事,好好跟大师说,大师一定会帮你们的。”
看他们神色越发恭敬,就知道有时候就得卖弄卖弄,才能突显出我方的价值。
只是,怎么感觉有点像神棍?
仇诗人就坐在他的专属藤椅上……额,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专属了,连黑蛋都上去睡过觉。
他也没做多余的事,只是随手拿着一把戒尺,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间轻轻拍打着,他不像那些清雅淡泊的修士,眉宇间还带着些许戾气,微微拧起的眉头似对一切感到不满,甚至他也不清瘦,身材健硕挺拔,可他就是如一座隐隐带有佛禅之音的高山,让人望而畏怯的同时,也充满了崇敬。
四个家属就是如此,他们纷纷低下了头颅,不敢直视故意气势外放的仇诗人:“求大师帮帮我们吧!”
“说吧,”仇诗人淡淡的语调,随着戒尺拍打的节奏,似有一股摸不着的韵律,“你们的儿子,你们的丈夫父亲死前的所有异常。”
那对老夫妇先开口,老妇道:“就在我儿子死前两天,他开始喊饿,本来以为这没什么……”
不就是饿嘛,不就是吃得多点嘛,在他们看来,儿子太瘦了,能吃是福,就该多吃点,又想到儿子最近可能工作太忙累到了,才会这么饿,更是纵容。
他们给儿子准备了不少吃的,就回房睡了,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客厅里厨房里全都乱糟糟的,螳螂过境似得,什么都被翻了一遍。
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谁知到厨房一看,他们的儿子正坐在地上,干啃着锅巴,而家里原本还满满的一袋子米全光了。
不只是米,所有能吃的,哪怕油盐酱醋全都不剩,地上全是散落的包装袋,然而吃了一晚上的东西,他们的儿子看着更瘦了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老夫妇,他们儿子就朝他们爬过来,急切地目光凶狠地像嗑了毒的瘾君子:“吃的,我要吃的,我好饿,好饿啊!”
老夫妇总算知道他们儿子现在不正常,慌忙将他们送往医院,医生却说,他们儿子营养不良,要多补一点,等听到老夫妇说儿子已经吃了一晚上的东西,且看他为了吃疯魔得连神智都不清了,医生又重新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