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我急促地唤他一声,身子摇晃着。
身下的桌子的桌脚,一开始被火浆蔓延过来时,还好好的,可等着火浆逐渐上升,盖过了十分之一的桌腿后,桌脚跟被融化了一样,开始不稳起来。
如果不停止,就算这张桌子能够撑住,火浆升到天花板上,我也同样无处可躲啊。
出气多进气少的单主任,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边喘边笑:“我、我是打不过你,但没关系,你们、你们还不是要陪我死在这里,哈哈……咳咳咳……哈哈哈……”
仇诗人皱起眉,抬脚踩在单主任脸上,止住了他的笑声:“他妈的难听死了!”
一脚不过瘾,他又踢了两脚,将他踢到角落去省得碍自己的眼,随即挺身站立,看似充满戾气的眼睛里实则非常冷静,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岩浆墙。
而后,他锁定了一个地方,但他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折回我身边,我这边的桌脚融化,桌子一歪,我站不稳地倒下,正好被他接了个正着。
他手一甩,我被他甩到背上,我顺手揽住他脖子,两只脚也夹着他的腰,他这才背着我走到刚才看中的一面岩浆墙边。
他伸手,仔细触摸一番,那墙上的温度,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我差点怀疑这是不是投影仪照在墙上的特效,想伸手摸一下,被仇诗人直接打掉:“别乱来。”
我谄笑地收回手,虽然没有碰到,可刚离得近时,还是感受到了热度,再想到被腐蚀掉的桌脚——这绝不是假的。
仇诗人左右碰了碰后,选中了一个地方,一手紧握成拳,胳膊肘往后拉至身后,再用力地往前推进,拳头猛力地轰在岩浆墙上。
耳朵响起一阵轰鸣,再看时,以拳头碰到的地方为中心,出现了龟裂的痕迹,那裂痕犹如蜘蛛网,散播开来,又一声轰鸣,低开的地方石块纷纷落下,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洞。
和我们这边的岩浆火热的世界不同,大洞的另一边,是一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房间。
角落的单主任同样一脸的惊愕,大概是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布置出来的囚笼,会被仇诗人如此直接而暴力地打开吧。
仇诗人先将我往大洞塞出去,我落地后,他反身到角落里,将瑟缩着想躲的单主任揪出来,带着一起走出了那间实验室。
等我们都出了大洞,再往里看时,岩浆密室重新变回之前的样子,但打破的洞依然存在,那张被腐蚀的桌脚的桌子,歪斜地垮在那里,大锅也还在,只是里头的水不沸了,只是水非常的浑浊,乳白中参杂着红色,十分的恶心。
而这些,都证明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随着我们走出外头的过道,深夜里的阴阳医院跟那锅水一样沸腾了,副院长亲自赶到,还有另一位值班的主任、医生、护士头、护士等等,还有我们早就叫来的,阴阳协会在魔都分会的管理者,这是早先仇诗人以惊火大师的名义叫来的。
除此之外,连灵羽都来了,她看着仇诗人,再看看鼻青脸肿连自己妈都不认识的单主任,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她不问,多的是人问,几个跟着单主任的护士当下就吵嚷起来了,说我们竟然敢在阴阳医院里对他们的单主任出手,甚至还扯上了张晓芳,说我们是不是被张晓芳派来,对阴阳医院报复什么的,还有人对灵羽喊着,要特殊部门赶紧把我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