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一的反击,我表示很喜欢。
那二婶面色微僵,随即低下头掩去眼底放射的狠毒,不过我都看见了,陈澜一不可能看不见,她故作不知地笑着。
倒是老太爷很平静,好像陈澜一做的没什么不对,还微笑地颔首:“就是我这二媳妇做事比较粗心,澜一啊,你可别想偷懒啊,多指点指点她,免得到时候对客人有什么疏忽,整个仇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整个……仇家?
虽然听到仇哥时就有所怀疑,但听到时,我还是有点诧异……这个仇家,是我知道的那个仇家吗?
陈澜一嘴角淡然一勾:“二爷爷,不是我不肯,实在是仇哥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实在忧心,没功夫操心这些,左右成安母亲心宽,就让她多费点心思吧,我是有心无力了。”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这家子的人没良心,亲人在外“打仗”,你们还有心在家里大办什么生辰宴,大吃大喝,简直狼心狗肺。
此话一出,那个坐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成安,面色青了几分,拳头都悄悄握紧了。
“澜一误会了,”老太爷语重心长地说,“就因为如今局势不明,才要让成安的生辰宴冲一冲,让他人看到我们仇家的底气,不仅可以安一部分民众的心,还能让企图趁这个机会对付我们的宵小有所忌惮。”
闻言,陈澜一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再反驳,他们就以为她是妥协了。
“还有件事,”老太爷完全闲话家常的语气,“不管是办生辰宴也好,还是增加守卫,这些都是虚的,最近正是阴阳界震荡时期,寒尘现在抵抗那大魔,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首要的,就是提升家族的实力,成安天赋出众,正该全力培养,我们仇家的灵果,近日不是该成熟了吗?”
寒尘?
正在我觉得这名字十分熟悉时,我受到了陈澜一内心狂暴的情绪冲击,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冷了许多:“二爷爷,灵果难得,我们辛辛苦苦培育多年,也才只有三个,您刚也说了,此时正是仇哥最艰难的,他是仇家的顶梁柱,这些灵果都是要给他备着,以防不时之需的,至于成安,要提升实力,那简单,家族每年都会有子弟外出历练,今年就让成安跟着去好了,他也二十岁了,在家里处处宝贝着,给他再多的灵果又有何用。”
成安脸颊骨动了动,一看就憋着气,但他要真有骨气,这会就该站起来说自己出去历练,不靠什么灵果,可他还是坐在了那里没动。
“澜一啊……”
“二爷爷,”陈澜一不给他继续做戏的机会,站起身来,“小宝也该醒了,我得过去看看,要没什么事的话,澜一就先告退了。”
她意思意思地福个身,带着自己的丫鬟直接就走了出去,她转身时,我看到那老太爷眼里闪过冷厉的光。
回到自己院落的房里,陈澜一打发绿鸳和紫鸯去看看小宝,关上房门后,便把我从她的身体里放了出来。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一出来,我张口就问。
陈澜一对我的询问并不奇怪,示意我坐下后,就告诉了我:“他叫仇寒尘,这里是仇家,在阴阳界,还算有点名气。”
仇寒尘,那是仇诗人的祖宗啊?!
我刚坐下,立马又站起来了,恍恍惚惚地:“仇家,真是我知道的那个仇家?”
我这话说得含糊,但陈澜一就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点头:“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