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夭夭微抬眼睫看向那几个面前摆满了杯子脸色发绿的人,淡淡地道:
“喝吧,放心,喝完我会帮你们叫救护车的。”
“而且,急救这活,我熟。”
顿时那几个人脸色更绿了。
这哪是喝酒,这tm是在玩命吧!
一桌子人额头狂飙冷汗,连连对着言夭夭摆手。
“不了不了!不喝了不喝了!”
“喂?是anna姐啊?对对对!上次就是我说要买貂,你给我留住喽!”
“曾导曾导你咋样?啊曾导你说要回家?我送你啊!”
瞬间大家各显其能,纷纷推拒。
夏仲阳更是发挥了他视帝的本事。
自己都喝得手脚不协调了,还一脸惶恐惊慌的表情,扶着完全睡过去的曾泽亮就要走。
结果用力几下都没能起来不说,还差点把自己带躺下。
言夭夭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将曾泽亮给一把扶了起来。
喝得已经醉死过去的人,就和个面条似的“挂”在了她手臂上。
“曾导我会送回家,你们看是继续喝还是赶下一场都随意。”
瞬间主桌上的人,就像得了大赦,迈着虚软的腿脚,呼朋唤友四散而逃。
“夏哥走走走,你不是说买了块新表,我去你那看一眼啊?”
“赵老师你回酒店不?我送你!”
“杨哥你那貂在哪呢?我帮你喂食去!”
“嘘!小刘你喝糊涂了啊?谁家貂皮大衣能吃食?”
不一会儿,整个主桌的人就都跑没了。
樊岑从隔壁桌走回来。
刚要帮言夭夭扶一下曾泽亮,不小心脚下踢到了什么,差点将她绊倒。
疑惑的低头一看,就看到一只脚从桌子底下伸出来。
吓得她心猛地一跳,差点叫出声。
狠狠喘了口气才反应过来这恐怕是谁喝迷糊钻下去了,连忙掀开桌布往下看。
只见桌子底下崔俊松正人事不知的躺在那呼呼大睡。
米白色休闲西装衣襟上,洒得都是红酒印。
搞得是血红一片。
配合上他躺在桌子底下人事不省的场面,就和凶案现场藏尸点似的。
“小崔什么时候喝到桌子下面去的啊?”
樊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么大个人躺在桌子下面,一桌子的人竟然都没发现。
要不是她踢了一脚,恐怕得在这睡一晚上吧?
“谁知道了。”
言夭夭瞥了脚底下一眼。
没说崔俊松就是她给塞到桌子底下去的这个事。
本来她是真想让崔俊松在桌子下睡一夜,好治治这个成天想吃软饭的家伙来着。
可惜为免别人发现她塞人的动作,导致动作太快就没处理好,竟然还露了脚出来。
真是失策。
言夭夭将挂在手上的曾泽亮先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堆好。
蹲下身从崔俊松的身上掏出了钱夹,从里面找到了他的身份证。
无意瞄到了身份证上的名字。
那“崔国强”三个大字让言夭夭都不免愣了愣。
没想到一直致力于吃软饭的家伙,真名居然会这么硬气。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名。
合上钱包站起身,言夭夭对守在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服务员走上前躬身询问:“言老师有什么吩咐。”
言夭夭将崔俊松的钱包递给了服务员。
“给崔老师在你们这开个房,然后叫两个人给送进房间就行。”
服务员颔首,立刻叫来两名同事,将崔俊松从桌子底下掏出来。
送去住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