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司命星君的肩膀:“去吧!”
司命星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我的手,回道:“姐姐,那我走了。”
他边说,另外一只手偷偷地握成拳向我伸过来。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他飞快地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狐疑地接过司命星君手里的东西,正准备看,司命就打断了我的动作。
小心地叮嘱了一句:“姐姐,你和殿下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没多想,点了点头:“嗯。”
等司命星君走了,我才摊开手掌,发现手心躺着一颗从未见过的果子。
我拿着果子走到萧容予面前:“容予,你看看这是什么?司命那孩子给我的。”
萧容予扫了一眼:“你当年随手给他的种子,他一直种在仙府里,应是那花的果子。”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年我和萧容予浓情蜜意的时候,司命因对魔界的好奇,总是缠着我要听魔界的事。
我嫌他吵闹,就给了粒魔石,骗他说是魔界的种子,种出来的果子有毁天灭地的神力。
他竟然信了,还真叫他种出来了!
想到这些我又觉得怅然,原本六界是可以和平共处的,都是因为天帝多疑,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
萧容予郑重地提醒我:“司命那孩子刚才的话像是提醒,婵儿,我猜,他要再对你下手了。”
我冷笑一声:“那就让他来吧!”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是赵小茜来了。
她跑地满头是汗,眼里都是惊恐:“婵婵!殿下,出事了!有人看见玲玲在学校里发疯,见人就咬,好像已经有人被咬死了!”
我和萧容予对视一眼,皆是心中一惊。
我不确信地问她:“玲玲?是阮玲玲?”
赵小茜点头:“是!婵婵,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萧容予立刻召唤殷明月,还不待开口问,他就汇报道:“殿下,阮玲玲魂魄逃了!”
冥司抽调了人手来人界,自然势力单薄,可就算如此,阮玲玲不过是刚衍生出来魔气,靠自己的力量绝不可能跑得掉。
事不宜迟,我和萧容予直接出现在学校里发生过骚乱的地方。
果然,在篮球场上,一股血红色的烟雾萦绕在某个地方。
那就是阮玲玲的魔气无疑,我闻了闻,顺着气息瞬间确定了阮玲玲现在的位置。
她正躲在学校图书馆里。
来到图书馆,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个女同学爬到了图书馆顶楼,正要跳楼。
女同学眼里泛着浑浊的红光,那是魔气。
警车消防车都来了,我们学校最近接二连三地发生各种命案,已经是全市关注的焦点。
我闭眼寻找阮玲玲的气息,她还在图书馆里,就是她操控着女同学自杀。
萧容予手一翻,那女生就被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紫光打中,往后倒去,直接砸进了救生员的怀里。
闹剧解决,我和萧容予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图书馆内。
因为外面有人跳楼,里面已经被清楼了,一个人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我顺手给图书馆加了个阵法。
“玲玲,出来吧!”
我已经感应到,她就藏在书架后面,她身边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耿钰。
果然,耿钰掐着阮玲玲的脖子,缓缓从书架后走出。
耿钰一脸狞笑,阮玲玲被他掐着脖子,表情扭曲。
她明明已经被萧容予净化过,还有足够的功德能投个好胎,却被耿钰毁了。
错过了投胎时间,阮玲玲只能永远留在冥司。
我冷冷地看着耿钰:“放开她!”
耿钰贱笑着:“乔将军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把她放了,您不得用那蛇镰枪把我捅个对穿啊?”
我握紧蛇镰枪,枪尖上的黑蛇依照我的心意变大数倍,盘踞在我和萧容予上方。
“你既然知道,现在松手,我留你一条全尸!”
耿钰顿了下,而后疯狂地笑起来:“二位真不愧是夫妻,一个要把我打到畜生道,一个要给我留全尸,怎么,你们认为这是恩赐吗?”
耿钰瞪大眼睛:“你们凭什么审判别人的生死!凭什么你们说了就算!我今天就要你们好好看看!”
他说完,右手用力一挥。
虚空中立刻出现了几十个被吊着脖子挂在天花板上的女孩儿,个个脸色惨白,虽然还没有断气,但都被魔气萦绕着,生死也只是一念之间了。
我看了一眼萧容予,愤恨地握紧了拳头。
处境这么被动,实在叫人懊恼!
耿钰松开阮玲玲,她也跟其他女孩一样被吊起来,痛苦地看着我,眼神在求救。
耿钰肥硕的手摸过其中一个女孩的屁股,陶醉地咋舌:“啧啧啧,少女的气息就是纯净,就是不知道乔将军身上是什么……”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萧容予一掌打飞了出去。
耿钰撞在书架上,“哗啦啦”书砸了他满头满脸。
萧容予挡在我身前,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凝结着一个紫色的光球。
他声音冷漠彻骨:“就凭你?也配提婵儿的名字!”
耿钰从书堆中探出脑袋,仍旧笑着:“殿下,要是以前,属下可能还会怕你……”
他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瓶红色的液体:“可现在,属下有这个……”
我瞬间明了,这玻璃瓶里面,装的肯定是我的血。
萧容予怕我的血,恐怕要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萧容予却没有看到一般,手里的光球毫不犹豫地向着耿钰打过去。
耿钰忙举起手里的玻璃瓶抵挡。
光球接触到玻璃瓶的瞬间……
我以为会被挡回来。
可玻璃瓶却瞬间炸开,血溅了耿钰满脸,跟着,光球接踵而至,“噗”地一声,直接穿过了耿钰的肉体。
耿钰僵在当场。
我也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萧容予,依然如常,并没有跟以前一样受到任何损失。
而耿钰,在短暂的几秒之后,被光球穿过的地方竟生生地烧出了一个血洞。
血洞慢慢蔓延,耿钰面容都扭曲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