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容予之间的过往一幕一幕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没办法只选出一件。
我只能用一个答案将其全部囊括。
“他还在我身边,已经是让我最感动的事情了。”
“哇!他们好甜呀!”
旁边有一对年轻情侣在围观,女生惊叹了一句。
男人也看到了他们,笑了笑。
采访的人从另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过了一个小盒子给我。
“这是你们的奖品,祝二位情比金坚。”
我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离开人群之后才打开,里面是一个可爱的橡胶手环。
我拉过萧容予的手给他戴上。
他没反抗,而是反握住了我的手:“婵儿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我反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马上你就知道了。”
萧容予拉着我到无人的楼梯间,用一张符咒将我们传送过去。
眼前景象变幻,我感觉好似回到了古时候的江南水乡。
从面前的石门望过去,没了刚才的高楼林立和灯光璀璨,有的只是低矮瓦房和火把灯笼。
拱桥的两头有吆喝着卖冰糖葫芦的。
桥下溪水潺潺,闪着烛光的花灯顺流而下,像是把小溪都给点亮了。
我正想问这是到哪了,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向我们迎面走来。
“没想到冥王殿下和乔将军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
老者捋了捋胡须,赔笑给我们让道。
萧容予虽然客气,语气依旧疏冷:“劳烦族长亲自迎接。”
“殿下说笑了,您这个面子老夫还是要给的。殿下头一回来,不如老夫领着你们逛一圈?”
老者说完仰头笑笑,声音像极了坏掉的风箱。
萧容予拒绝了他的陪同:“不麻烦族长了,我们随便走走就是。”
萧容予都发话了,老者也不好再说什么。
告辞之后就去忙自个的。
我等他走了,问萧容予:“你刚才叫他族长,是哪一族的族长?”
“玄鸟一族。今天是玄鸟一族举办的花灯会,前几天遇上那三个小妖怪,我才想起来玄鸟的族长给我发过请柬。恰好你也放假,便想带你来玩玩。”
我失笑:“那你早说嘛,这么点小事也瞒着我。”
萧容予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他和我十指相扣:“我记得你有一世特别喜欢放花灯,所以想给你一个惊喜。”
被他提醒,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我自己都记得不清楚,他却铭记在心。
“好吧,那多谢夫君咯。”
萧容予微微一愣,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再叫一声。”
我松开他的手往前走,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我就不!”
萧容予跟上来,将我拉进怀里。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低沉:“好婵儿,就一声。”
萧容予撒起娇来,我毫无招架之力。
又叫了一声之后,他牵着我去了小溪边。
溪边卖花灯的鸟妖认出萧容予之后,战战兢兢地给了我们一个兔子花灯。
然后就推着摊子到别处去了。
我看了那鸟妖一眼:“胆子这么小,看来我夫君大人威名在外呀。”
萧容予道:“这样也好,省得打扰我和婵儿。”
用不了法术,我只能用符咒将花灯点燃,放在小溪上松了手。
萧容予拉着我站起来,脸上似乎有些疑惑:“婵儿难道忘了,放花灯需要先许愿?”
我看着他,笑道:“我的愿望早已经实现了。”
“嗯?是什么?”
萧容予大力将我搂过,脉脉含情的目光牢牢锁定我,迫使我离他更近。
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扑在我的鼻尖。
四目相对,我醉于他眼里沉酒般的爱意:“我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我的身边。”
萧容予微微颤抖着嘴唇喃喃一句:“婵儿……”
不等我再说,凑上来含住我的嘴唇。
我有些站不稳,下意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他便用手搂着我的腰,给予我支撑。
周遭的景象都往后退去,我闭上眼睛。
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我和萧容予。
吻了好一会,萧容予似是还不知足,探出一丝冰凉游离在我的唇瓣之间。
我一个激灵,他立马趁虚而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
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才感觉腰间一松。
我大口大口喘气。
萧容予则伏在我的肩头,轻声喟叹:“总算不用和羽儿分享你了。”
这个醋缸!
我被他弄得浑身酥痒,耸了耸肩膀。
又听见萧容予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却被一声炸响给盖住了,没听清楚。
萧容予和我一起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天上忽然爆开一朵烟花。
紧接着越来越多,整个天空都被这些颜色形状各异的烟花照亮了。
萧容予抱着我跃上了屋顶。
鸟妖们也都纷纷占据高处,欣赏这短暂的视觉盛宴。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被烟花吸引住,萧容予忽地扯过我再次吻了上来。
下一刻,耳边的响声戛然而止!
我睁开眼,发现人已经回到了宅子。
恰巧一阵夜风吹过,吹起了我的裙摆。
“萧容予……”
听到我喊他的名字,萧容予退开,低笑:“那边吵闹,碍事。”
而后我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我抱进屋放在床上,我能预想到接下来的事情。
但我还是好奇那句我没听清楚的话。
“刚才烟花前你说了什么?”
萧容予趁着我说话的时间解开了腰带,欺身压上我,贴在我耳边重复了一遍。
“当时我说,我的愿望和你一样,希望能够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是萧容予当初还是天界太子的时候,就对我说过的话。
如今听来,还是心头一震。
“萧容予,一千年了,你还是没变。”
言毕,我主动吻住了他。
萧容予霸道地动作着。
一场结束以后我已经是精疲力尽,躺在萧容予的怀里,闭着眼睛几近入睡。
萧容予给我盖好被子,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
突然,他说:“婵儿,总有人说我守着你的这十世和以前判若两人,可我却觉得,遇上你之后的才是真正的我。”
他是一本正经在说。
可我实在是太困了,几乎是没怎么想就开口了。
“所以……”
“刚才那个如狼似虎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