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看着我们两个，瞪大了眼。
他有些惊讶：“你就是乔念婵吗？”
看来之前我的事情真闹得很大，连副校长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我，如果能帮到学校的话，我会尽力而为。”
副校长听后眼神动容：“你能这样想，我很是欣慰。学校能有你这样的学生，也是江大的荣幸。”
我还记得那时我怀孕去上课。
明明是合法合理的事情，还有不少同学背地里偷偷说我的坏话。
如今副校长虽然作为长辈，却没有用有色眼镜来看我，倒是个开明的人。
况且，最近学校里接二连三发生命案，我去看看也好。
我看向身侧的萧容予。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微微侧头，纤长的眼睫下，一双冷眸里带着肯定。
他不反对，我也不再犹豫：“副校长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
副校长很是高兴：“好好好，那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好。”
答应了他之后，我们一起去了学校。
萧容予不是头一次来了。
但这次一如往常，不少女生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就下不来。
自家夫君这么受欢迎当然好，不过……
我拉住他的手，低声：“你是我的。”
萧容予大手紧紧握着我，挑眉回视：“婵儿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眼里满是兴味，还有几分危险。
怕不是我说点稍微过火的，他就会吻下来。
我有点后悔，顾左右而言他：“啊，学校里倒是看不出什么鬼气。”
他低笑，没有为难我。
副校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是啊，我们学校看着没问题，可谁知道会接连出这么多命案？”
话题岔开，我也不敢再招惹他，拿出八卦盘，跟着副校长绕着学校走了一圈。
这么一圈下来，倒也没发现学校的选址和布置有什么问题。
副校长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担心会闹得人心惶惶。
所以他也没有在外面说，把我们带到了办公室。
“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但凡有什么发现，都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避讳。”
我知道他期盼着我能药到病除。
可是我确实没看出问题。
“暂时没有异常。”
副校长叹气：“学校这么多年的历史，以前也都没有问题，偏偏是这阵子……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这时，萧容予出声：“风水上看不出问题，不如用算筹卜算，看还有没有下一个受害者。”
他的声音如同清泉泠泠，恰到好处的提示让我茅塞顿开。
我借位，瞒着校长从空间掏出了一个签筒和几根运签。
我把一堆老古董一样的卜算工具放在了桌上。
副校长有些好奇：“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些？平时有好好上课吗？”
我不由汗颜。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关心我的学习，真是老本行不能忘。
我随便找个借口：“我今天刚好要去找师父商量点事情，所以就带在身上了。学习的事，与这无关。”
他也没再多问，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
卜算这事，说玄不玄，但凡有点灵力的人，都能通天运。
所以我这个半吊子将签投入筒里，也能测算。
我拿起签筒摇晃。
不一会，一根运签调出来。
萧容予先我一步，修长的手指捻起运签。
只看一眼就放回筒里，薄唇微张：“大凶。”
好嘛，卜出了一个大凶之兆。
这也意味着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接着，我又试了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没办法，我只能如实和副校长交代：“照现在的卦象来看，情况不容乐观，可能还会死人。”
副校长脸色难看：“这怎么行？”
我们都不知道悲剧什么时候会再次发生，副校长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可怎么办才好，学校里真的不能再死人了。”
他忽地停在了我面前。
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在和我这个“后辈”说话：“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这其中的原因，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事关学校的荣誉，你也明白吧？”
他不想，我们也不想。
如果再出事，百年老校的名声恐怕会毁于一旦，可以直接关门了。
“先别着急，我会想办法。”
萧容予提醒：“八卦盘和卦象上显示不出来，可能是和郭燕一样的情况。”
确实，现在的境况和那时类似。
我托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有藏身于器物之中，能隐藏气息的鬼？”
萧容予点头：“不错，恶鬼会互相吸引。这次我们解决郭燕也花了不少时间，可能已经有其他的恶鬼被吸引过来了。”
副校长听闻，迟疑地问：“那……它好处理吗？”
虽说我们处理过一次，但这次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好确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难易，我们还是会帮他把这事解决。
我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好不好处理还不确定，但我们既然要管，肯定会管到底的，校长您放心吧。”
不管于情于理，于我于他，这事都必须解决。
毕竟，飞升是我急需攻克的难关。
副校长神色稍微放松了点：“好好好，你们如果需要我提供方便，尽管说就是，我只希望学生们都可以平安。”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有客气。
“那就麻烦给我们一个私人空间，商议后再告诉你方法。”
副校长说：“这好办，旁边还有一间休息室，你们在里面谈吧。”
说着，副校长替我们开了门。
我们进了休息室。
办公楼里面还有一些老师，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我谨慎地锁上了门。
我说：“覃良的死是郭燕干的，恶鬼虽然另有其鬼，但应该也是被吸引过来的。要不干脆就从这开始查？”
一边说，我一边倒了一杯水喝，喝到一半递给了萧容予。
萧容予伸手接过，却没喝，而是在指尖把玩。
“可以，不过那鬼魂附在了物件上不易察觉，婵儿打算如何下手？”
说到这个，根据上次的经验，自然是要从和覃良有关的物件着手。
只是即便如此，也宛若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