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回答,萧容予忽然将我的手背到身后握紧,用唇舌挑开了我的纽扣。
温热的鼻息扑在身前,我心中一阵战栗。
“容予……”
“嗯。”
萧容予低应一声,轻吻着我的锁骨,故意轻轻咬了一口。
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是真就顶不住了。
可现在我还有事情没和他说。
萧容予还在吻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在他手里形同虚设。
我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迫使他松口。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嗯?”
萧容予玩味地看我,等着我的后话。
总算是阻止了他进一步,我挣开了他的手,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现在先办正事,晚上再满足你,好不好?”
果不其然萧容予一脸不满:“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萧容予一脸委屈:“好。”
言毕,他又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可见答应的实在是很勉强。
但还是帮我收拾被他弄乱的衣襟。
我满意地靠在他身前,说:“我觉得今天这寄生鬼来得很是玄乎,之前都没有遇到过,自从我们回到人间,总有怪事接憧而来。”
我已经在往那个幕后黑手身上怀疑了。
而萧容予比我说得更直接:“那老头身上虽有怨气,但也不会轻易变成鬼虫,这件事肯定和幕后黑手脱不开关系。”
只是那神秘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把这江城给搅得乌烟瘴气呢?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想到了一点。
“之前不是说神秘人擅长用阵法,江城最近的异常会不会和这有关?”
萧容予神色平静:“或许。”
我从空间里找出了两件可以帮助我们飞行的神器,带着萧容予飞到了我们宅子的上空。
因为结界的缘故,外面的凡人看不见我们。
我摊开手掌,蛇镰枪幻化成型,在我手中“嗡嗡”作响。
它知道我的意图,这是已经跃跃欲试了。
我看了看它猩红的蛇眼,毫不犹豫地用枪头割破了手心。
鲜血开始顺着我的手和枪杆,在枪头处汇集起来。
蛇眼处也亮起了红光,像是一块无暇的红宝石。
“九璜大阵!”
随着我的一声呐喊,我将蛇镰枪在空中轻轻一点。
九璜大阵从那一点迅速展开,巨大的光圈往外拓开,直到覆盖整个江城!
我现在使不出魔力,这九璜大阵是由我的鲜血祭出,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
再者,九璜大阵霸道无比,所到之处,会与所有相遇的阵法抗衡。
那些抵挡不住它威力的阵法,顷刻间便会分崩离析。
这样,我便可以通过它找到哪里有其他的阵法。
等九璜大阵彻底展开,我低头看了一眼脚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在我的阵法之下,还有一个凶阵,同样覆盖住了整个江城。
而那凶阵的阵眼,就是始皇帝的墓穴!
我瞳孔一缩,这阵法可比始皇墓更加危险。
但同时我也觉得奇怪:“始皇帝不是不能从墓穴出来吗?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
言毕,萧容予一个响指把殷明月叫了过来。
殷明月一来,便问:“殿下有何吩咐?”
萧容予示意他看我们下面的凶阵。
“你有没有注意过,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有的?”
本以为他只是随口问,没想到殷明月回答得很是笃定:“殿下,这阵法原本是没有的。”
我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殷判笑说:“在殿下与您相认前,我们都会随时注意您的位置,以防您有什么不测。连带着您身边的事,我们多也知道些。”
原来如此。
我往前追溯了一下在江城的记忆,有了一个比较模糊的范围。
“江城的怪事是从这两年开始多起来的,这阵法可能是那时候出现,才给江城引来了这么多怪事。”
萧容予赞同了我的看法:“应该是这样。”
江城被这凶阵困扰已久,而这阵眼又恰好是始皇墓……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了一点。
“如此看来,必须先解决了始皇,而要这么做,我和萧容予就必须回到过去。”
殷明月这时问我:“那夫人现在要去找知者吗?”
穿越的事情之前交给了知者和生死鼎,算起来都过去了好些天了。
我却仍旧没收到那边的消息。
知者办事本就不太靠谱,我上次体验了一会,这次也拿捏不住。
我想着,还是打算亲自去督工。
“去,现在就去!”
得了我的指令,殷明月把我们带到了魔界。
我正要去找知者。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刚到他的住处,就看见他不慌不忙地端着生死鼎出来。
一抬头看见我,知者笑容当场凝固。
我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往前几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些天该不是偷懒了吧?”
知者抓着他的小卷毛:“我这都是加班加点的才弄好,将军可不要冤枉我!”
看他那无辜的小眼神,我哼笑:“真的没糊弄我?”
知者一听,不乐意了:“将军你这说的什么话,正事面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看我这黑眼圈都快出来了!”
说着,他还真把脸凑过来,想让我证实一下他的辛苦。
萧容予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了他的脑袋,声音很冷:“少要冒犯。”
知者翻了个白眼,嘟囔:“老妈子。”
萧容予杀气毕露:“你说什么?”
我可不想他们现在打起来,岔开话题:“既然准备好了,那可以穿越了吧?”
知者也怂了,顺着台阶下:“可以了,我正要去汇报呢,你们也来得很凑巧。”
这件事关系重大,临行前,还是得先知会哥哥一声。
于是我们前往桑晋的寝殿。
桑晋正在演武场里,见我来了,扔掉武器,眨眼到了我身前:“婵婵怎么来了?”
“知者说他已经调试好了生死鼎。”
桑晋一听,明白了:“你们打算现在出发?”
“是的,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见我态度坚定,桑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小心。”
“好。”
这句“一切小心”,我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也从没腻味。
毕竟每一句话里都含着我为数不多的亲人的叮嘱。
只是,这一趟旅程,究竟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