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知者狗腿地应了一声,领着我们去外面的空地。
我故意走在后面。
扶风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意外,我便趁着这个机会问萧容予。
“你怎么在天界还有自己的人?”
照理说,他在天界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才对。
萧容予垂了垂眸,回答我:“当年天帝的阴谋,不满的可不止有我们两个。”
我疑惑:“哦?”
当时我受刑的时候,可没看见除了萧容予和还年轻的司命以外,有别人站出来。
那时我就觉得天界除了他们,都是天帝的走狗。
现在看来,好像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果然,萧容予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
“天界其实也有不少刚正之辈,只是在魔界面前,他们终究是正道的人,还是要听命于天帝,不过在那之后,天帝言行不符的事还是受到了不少天神的诟病。”
“那扶风就是其中一个,然后投靠了你?”
“不错。”
我懂了:“原来天界也还是有支持你的。”
提到天界的支持,萧容予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很快又转为不屑。
“那又如何,我现在早已不是天界的太子了。”
是啊,还是我害了他。
虽然他不这么认为,但这一直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所以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阵揪痛。
毕竟,我还是有所期待的……
“既然天界还有人支持你,或许有一天,你还能做回以前意气风发的天界神君呢?”
也不光是为了萧容予,还为了羽儿。
羽儿终归是在天界修炼好一些。
萧容予轻声哼了一句,手指摩挲着我的手心。
“我并不稀罕天界神君的位置。”
这话可是狂妄至极。
“那你稀罕……”
我正要反问,萧容予脚下一顿,拉着我停了下来。
他低声打断了我:“我现在最稀罕的,是和你一起飞升。”
“至于天界,在我眼里远没有你重要,如果回去要和你站在对立面,我不乐意。”
“我……”
我感动到说不出话,只有行动能证明内心的汹涌,复杂。
我紧紧地抱住了萧容予。
前面的几人发现我们停了下来,投来目光。
知者甚至还十分不识趣地来了一句:“你们这是干什么?搞什么生离死别?难道不是一起去吗?”
我一脸黑线,松开萧容予之后瞪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知者后知后觉,在我的注视之下闭上了嘴。
我们一行人来到主殿前的空地。
知者二话不说,用生死鼎凝聚众人的法力,打开了一个时空隧道。
隧道里是一片空白,但是知者在桑晋的威压之下和我们保证,另一边一定是始皇的世界。
最后,我和萧容予十指相扣,并肩走了进去。
……
此时此刻,始皇墓室中立着两道身影。
一道是始皇,另一道则是神秘的黑影。
黑影紧紧盯着眼前的镜像,见乔念婵和萧容予进入了时空隧道,阴森地笑了笑。
“他们已经过去,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始皇也转身看到了二人最后的背影。
他的声音沙哑,却铿锵有力,好像已经看到了结局。
“哈哈哈……他们上当了,整个人界都来给我陪葬吧!”
……
我和萧容予进入时空隧道之后,魂识和本体脱离了开来。
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树上。
周遭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不远处是一片白色的帐篷,看上去像是绿海上的一座座小岛。
帐篷旁边牛羊成群,他们的主人则骑在马上挥舞着马鞭,肆意驰骋。
我一边看着风景,一边折下树叶当哨子吹。
很快有人打断了我。
“公主,平王让您赶紧回帐中,说是要见公主。”
我循着声音低头一看,一个穿着马夹和灯笼裤的小姑娘正在抬头看我。
正是之前我嫁入宫中时的贴身丫鬟,只不过换了一身莫族的服饰。
我才反应过来。
现在应该是第二世我和萧容予还没相遇的时候。
这时,我还是草原上的公主。
看来知者把时间给调早了。
不过他能把我们准确送到第二世,我已经满足。
至少是回来了。
现在来看,按照我和萧容予的约定,我们要在不改变历史的情况下,避免这一世的我和这一世的始皇见面。
毕竟按照始皇的命数,我是个不该出现的……意外。
见我发呆,丫鬟又提醒:“公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让平王等着急啦!”
可我现在还不知道萧容予那边的状况呢。
我回过神来,对她说:“这样,你先去和我父王禀告,就说我想静一会,过会就回去了。”
丫鬟摇了摇头:“公主,平王让奴婢贴身伺候,奴婢不能贸然走开,奴婢就在远处等公主就是了。”
说完,丫鬟走远了一些,但却没离开我的视线。
这时我才发现远处有一些看似零零散散的黑点,是暗中保护我的兵马。
只能说平王真的把我这个女儿看得很重。
收回视线,我站起来,试着敲了敲脖子上的玉佩。
刚一放下,萧容予瞬间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我吓得一怔。
萧容予抱住了我,把我按在了树干上。
我看他的眼神有点危险,顾左右而言他:“我醒来的时候见你不在,还以为你没过来。”
萧容予将我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婵儿在这里,我可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
“萧容予,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嘴巴跟蜜罐没什么两样。”
我调笑着:“怎么不让你的下属也感受感受这种春风拂面的温柔。”
“他们不配。”
萧容予的话冷情极了,看着我的温柔,又截然不同。
说话间,他越来越近。
我撑住他的胸膛想让他起来,余光则瞟向远处的守卫。
“萧容予,有人守着我,会看见的……”
还没说完,萧容予吻住了我,舌尖在我的唇齿间来回撩拨,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被他吻得浑身软得像一滩水。
他托着我的腰,慢慢坐在了树杈上,让我跨坐在他身上。
我的呼吸急促,他抵在我耳边舔了一下,轻声说道:“婵儿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他这么说,多半是设下了结界。
可别人看不见我,不代表着我看不见别人。
在那么多人面前上演公主猎艳,实在是件羞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