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敲响了宋清净的房门。
半晌过后,他没来开门。
放出神识一探,他人是在的,只不过睡死了过去。
“走吧。”
萧容予搂着我的腰,略微用力。
我抚了抚他的大手。
“容予,师父平时是不会轻易酗酒的,这次应该也是遇到了什么事……让我问清楚吧?”
我也有几分犹豫。
不想因为宋清净的事,反复让萧容予不爽。
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就算我已经不是那个普通的凡人乔念婵,可始终也无法抛下和宋清净的师徒情分。
我也希望他能过好。
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萧容予点头,默许了。
因为宋清净醉的不省人事。
我只好用了点特殊手段进去。
霍绍齐称要去看看老爷子睡好没,便离开了。
因此只有我和萧容予,看到了躺在床上,眼角挂泪的宋清净。
我虽记不太清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但还记得之前去找他时,也遇到过一回他酗酒。
他明明答应过我照顾好自己。
却还是弄成了这样。
我不知道师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仅仅因为我和萧容予的事,就变得这么颓废吗?
我印象中的宋清净,没有这么脆弱。
想着,我不免有些犹豫。
或许我不叫醒他比较好。
就在这时。
他眼睫微颤,睁开了眼。
从窗外落下的月光照在他脸上。
将他眼中的醉意朦胧渲染的格外脆弱。
“师父……”
我心情复杂地唤了一声。
听到我的声音。
他的视线才慢慢落在我身上。
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才说:“又在做梦啊。”
他的声音飘忽又沙哑。
含着浓浓的酒气。
我皱起眉:“师父,你为什么喝这么多?”
宋清净缓缓闭上了眼。
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为什么……为什么……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这副恍惚似梦的模样,看得我心里难受极了。
记忆中的师父,总是温和清醒的。
最近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挣开萧容予放在腰间的手。
上前揪住宋清净的衣领。
说不上心疼多还是愤怒多,我拔高了声音:“宋清净,你清醒点!”
他猛地睁开眼。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我的手。
而后又像是触电般松开了。
“婵婵,真的是你……”
他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抹了把脸,才又看向我:“我喝多了,刚才说了什么,你只当没听见。”
这时,我也察觉,刚才我的动作有点冲动。
我尴尬地收回手,问:“师父,你不是答应我要照顾好身体,怎么又喝这么多?”
宋清净看了眼我身后的萧容予。
他扯出一抹笑:“霍老爷子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庆祝七十大寿,我高兴,这才喝多了点。”
他这话我是不信的。
我掏出灵丹递给他:“要是以往,你不会失了分寸。”
宋清净伸手接过,边苦笑着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婵婵不用担心。”
看着他服下灵丹,气色好了些。
我心里那股郁气也散了不少。
想起他最近的异常。
我犹豫了下,问:“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最近状态这么差?”
说着我瞄了萧容予一眼。
确认他看上去还挺平静后,又说:“我不信原因像你上次说的那么简单。”
上次,宋清净只说因为落差感。
可我了解他。
他不是恋爱脑。
情场失利萎靡一段时间没什么,但一直这样,就奇怪了。
宋清净笑着摇头:“婵婵,是你想多了,这次我真的是高兴喝多的。”
可你睡着时的眼泪又是怎么回事?
心里的问题堵在嘴边。
我却说不出口了。
他不愿意说,我问再多也只是揭他伤疤。
“那好……”
我拿了一瓶丹药出来递给他:“下次再喝酒,吃一颗能醒神排毒。”
宋清净垂着眼接过:“…谢谢。”
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远的遥不可及。
这已不是我头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了。
可除了接受,我别无他法。
我已经有了萧容予,又怎能再和宋清净拉近距离?
即便我只是单纯的亲情?
“那……师父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嗯。”
宋清净没再说什么,目送着我们离开。
一出门,萧容予便伸手。
将我推到了墙上。
“婵儿,我不喜欢你关心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睫毛压下一片危险的光。
平时在外面,他很少做出格的事。
更别提现在还是在霍绍齐家里。
可见他是醋意大发,按捺不住了。
我无奈地瞧向他:“容予……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只爱你一个?”
怎么就这么能吃醋?
萧容予一愣。
短暂的沉默后,他的俊颜遮住了钻进我们两人身间的月光。
薄唇霸道激烈地吻住了我。
他的吻技好极了。
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只能沦陷在他炽热的气息里。
在空荡的走廊,在宋清净的房间外,这样一个吻显得格外羞耻。
我心跳如鼓,脸烫的要烧起来似的。
可又无可救药的沉沦,被他索取,也索取着他。
直到他的唇离开,我才缓缓平复。
我瞪了他一眼:“在别人家里,你不害臊!”
他的大手放在我腰间。
非但没有不自在,反而暧昧地抚了抚。
唇角挂着月辉,让他这个笑格外清冷完美:“只要婵儿愿意,继续都可以。”
“谁愿意了?”
我推开他:“和霍绍齐说一声,我们就回去,天都快亮了!”
说着,我率先向前。
不想,也不敢再看他满眼的欲火。
再多留一会,他说不定真要把我就地正法。
同霍绍齐打完招呼,我们又回到宅子里。
这次,我径直去了书房。
萧容予斜靠在书架旁,看着我在书架间翻找,问:“婵儿在找什么?”
“找几本阵法书。”
我边翻阅着晦涩难懂的书卷,边说:“这次我要让穹苍自食苦果。”
“婵儿打算利用哪个程序?”
我转头对他笑笑:“没错,既然他能用那程序传播符文,那我们也可以。”
“不过,穹苍也不是傻子,未免他看出来符文有问题,我得找最精妙的方式。”
他也是个阵法高手。
又是能追溯到创世初期的人物。
想让他在阵法上吃亏,我得仔细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