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向羽儿,问道:“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羽儿目光落在萧羽璇身上:“没什么事,妹妹刚出生不久,我想她了,就来看看。”
听到了自个的名字,萧羽璇小耳朵动了动。
虽然没说话,但瞟过来的目光中也含着几分喜悦。
我明白,她嘴上嫌弃哥哥,心里还是在意的。
只不过,好胜心强于这份在意。
我轻笑着说:“璇儿,哥哥这么惦记着你,你多幸福啊?”
萧羽璇的眼珠子立马向另一边瞄,哼哼着说:“我可不想他。”
话刚落,她又控制不住地瞧向萧羽乔:“那……那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她这副别扭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明明就挺想和哥哥玩的,却要找个要礼物的借口当台阶才愿意下。
萧羽乔也没让她失望:“当然了。”
说着,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套芭比娃娃:“你看,喜欢吗?”
萧羽璇其实是不缺这类玩具的。
不过,小孩子总是喜欢新东西。
顿时抛下了刚才的别扭,喜笑颜开:“喜欢!”
她放下餐具,伸手就要去拿。
萧容予轻咳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在此时却很突兀。
萧羽璇停下动作,转眸好奇地看向他。
萧容予道:“璇儿,先吃完饭再做别的事。”
他管教萧羽璇时,语气也很温柔。
这跟当时训话羽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羽璇听闻,立马说:“我已经吃完啦!”
萧容予往她碗里瞥了眼,瞧见碗里动了没多少的食物,皱起眉。
我赶紧瞧向璇儿,劝道:“璇儿,你碗里的食物都没吃完,吃完了再玩,不能浪费食物,也不能辜负你父君一番心意,是不是?”
萧羽璇是个聪明的孩子,听了我的话,又瞧见她父君不怎么好的脸色,没有再倔。
她又拿起餐具,撅着小嘴,不情愿地说:“好吧,那我吃完了再拆礼物。”
这下,萧容予眉心舒展。
一场父女间的争执就这样无形化解了。
不过,我看着萧羽璇有几分不服气的样子,就知道等她再长大些,本事更大敢反抗萧容予后,父女两肯定少不了要闹矛盾。
一如我小时候经常和哥哥作对。
我也不担心。
反正璇儿再能闹,也翻不过她父君这座大山。
萧羽乔也已经吃上了他父君做的菜,事不关己地夸道:“父君做的菜越发好吃了。”
我回过神。
瞧着萧羽乔一脸幸福,我也不由露出笑来:“既然好吃,就多吃点。”
他从小吃他父君做的菜的次数屈指可数,到底是稀罕的。
闻言点头:“那是自然。”
萧容予适时提醒:“婵儿也多吃点。”
他说着,又替我夹了一筷子肉。
一开始,也是我提出要他做这些菜的。
不过我不是真想吃,只是想折腾下他。
萧容予或许也清楚,但还是按我说的做了。
就好像他对我的温柔,总是没有条件,无时无刻的。
我只要抬眼,就能瞧见他眼里深沉的爱。
这种随时随地,触手可及的幸福,让我仿若沐浴在最暖的阳光里。
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浸润在愉悦中。
我点点头,笑意盈盈:“好。”
一顿饭就在温馨之中缓缓过去。
待我们将他做的两道菜横扫一空。
萧羽璇擦了擦嘴,就迫不及待地去拿哥哥送她的礼物了。
我看她拿到盒子就想拆开,便出言劝道:“璇儿,这里面小东西挺多,你还是回房拆吧,免得掉了不好收拾。”
说着,我又看向萧羽乔:“你既然想你妹妹了,晚上没事的话就留下陪她吧?”
萧羽乔没犹豫,笑容明朗:“好啊。”
我趁机道:“那你抱璇儿回院子吧。”
萧羽乔自然乐意:“璇儿,今晚就让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她小手抱着玩具,瞧了眼哥哥。
小家伙挣扎了片刻,才说:“……那也可以。”
听她答应,萧羽乔笑的更灿烂了。
他弯下腰,伸手就要抱璇儿:“走,哥哥带你玩。”
他抱璇儿的动作还挺标准。
我有些意外:“羽儿,你什么时候学会抱小孩了?”
萧羽乔听闻,一脸得意:“是灵儿教我的。”
说着,他低头瞧向怀中的璇儿:“怎么样,我这样抱没有不舒服吧?”
他邀功的意图太明显。
萧羽璇扭过头,轻哼一声,没理他。
被冷落了,萧羽乔也不在意。
他对我们笑笑:“妈妈,父君,那我就先带妹妹走了。”
既然他有向萧灵请教过带孩子的知识,我就更放心了。
听闻点点头:“好,你们去吧。”
兄妹俩便离开了。
萧容予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低声问:“婵儿对为夫的厨艺可还满意?”
我靠在他胸膛,仰起头瞧向他。
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分明的下颚线,随着说话放松,又紧绷。
我抬起手,轻抚过那迷人线条。
我轻笑:“嗯,很好吃……你要是不做冥王,去当个厨师也是个中翘楚啊。”
萧容予听闻一声低笑,胸腔随之震动,他清冽的声音因此变得格外磁性。
“要做厨师,也是婵儿的私人厨师。”
我耳朵有些发痒,脖子也有点累了。
便转过身,正面迎上他深邃的双眸。
我调笑道:“我可请不起你做私人厨师。”
萧容予弯下腰,在我眉心落下轻吻,边说:“为你做厨师,当然是免费。”
我本是在开玩笑,他回的倒是一本正经。
我摇摇头:“不说这个了,天色已晚,我们休息吧?”
这几天可是办了不少事,现在随着夜幕降临,我也有几分困倦。
萧容予在假山吃饱喝足,自然也是由着我的。
我们回到卧室。
在床榻上歇下后,我又想起之前同穹苍的战斗。
当时如果不是天道插足,我们就大仇得报了。
想着,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撑起身子,看向萧容予:“容予,你说天道到底为什么要护着穹苍?”
他本就靠在枕头上,闻言垂眸看向我,思忖着说:“穹苍与天道既有渊源,或许不能杀他的理由,就和他们的过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