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小柔这个反应，陆行远便知道自己摊牌这个决定做的有多及时。
“我要和卢姻结婚了，我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小柔，你应该放下对我的喜欢，去追寻有回应的爱情。”
“有回应的爱情？”
文小柔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
“对，小柔，你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依恋，是心理错觉，而不是真正的爱，所以……”
“够了！”
文小柔打断了他。
她放下手里被她捏得变形的纸杯，抓住了陆行远的手。
她的手有些潮湿。
像一根被打湿的藤蔓，紧紧缠在陆行远手上。
“陆行远，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你不是说过，爱是无法完全分析的吗！”
“我爱你，你不可以说这是假的！”
那句话，陆行远确实在开玩笑的时候和文小柔说过。
其实，这也半是事实。
人心的复杂，是研究多久心里都无法完全了解的。
爱更是如此。
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文小柔。
张了张口，只有一阵沉默。
文小柔抓着他的手更紧了。
“陆行远，我不想破坏你和卢姻的婚姻，我只是想默默喜欢你，时不时来看看你，你为什么要剥夺我这么点小小的愿望？”
陆行远强迫自己开口：“小柔……你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对你来说不好。”
“不好？”
文小柔笑了，她双手捧住陆行远的脸，盈满泪光的眼紧盯着他：“能和你相处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不管是为了你开心，还是为了你痛苦，我都无所谓。”
“是你亲手将我拉回了人间！”
“陆行远，是你！”
“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不要任何东西，绝不能不要你！”
她眼里的感情是那么的热烈。
让陆行远觉得窒息。
“小柔，我们可以做朋友，你对我可以是朋友之情，可以是亲情，但不能是爱情，你懂吗？”
文小柔摇了摇头，从眼眶滑落。
她瞳孔张大，呼吸急促，几乎有些病态的，焦躁地说：“不，我也曾经逼自己不去在乎你，我差点就成功了！”
“可是你从文强手里再一次保护了我，你帮我把他送进了监狱！”
“陆行远，这辈子我都走不出来了，不爱你，我宁愿去死，你又知道吗？”
她这种状态，短时间内想有所改变是不可能了。
陆行远只好匆匆结束了这场对话。
文小柔离开后，卢姻走进来。
她问：“刚才小柔哭着跑出去的，你们说开了？”
陆行远靠在椅子上，深叹一声：“没有……她的精神状态很危险，我不敢再刺激她。”
这件事还是没有解决。
好在卢姻知道他的难处，也明白文小柔的情况。
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接下来几天，文小柔都没有来。
校方说，她有正常去上学。
陆行远准备过段时间，再换个方法和文小柔谈。
又过了几天，文小柔又开始像之前那样来探望陆行远。
甚至比之前来的更勤了。
而她现在对卢姻明显有了敌意。
每次见到卢姻，她都没有好脸色，甚至当着陆行远的面，说卢姻的坏话。
不过她的度把握得很好，每次都能让陆行远在觉得她是故意的之前收住。
直到她将一杯热茶倒在了卢姻身上。
卢姻这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文小柔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陆行远没按捺住脾气，发火将她赶出了咨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