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柔摇摇头，温柔地笑起来：“远哥，可我不舍得你死啊，你必须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陆行远没有办法反抗。
他从此几乎不开口，也不与文小柔交流。
文小柔虽然生气，但也奈何不了他。
她只能把怒气转移到其他人上。
隔几天，文小柔便会操控陆行远，把一些流浪者，站街女，农工等边缘人物用些小手段带回自家的精神病院。
而这些人再也没从精神病院出来过。
要问他是否反抗过，答案是肯定的。
但只要文小柔还在，陆行远这辈子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陆行远也试图逃跑，或者自杀。
但还是被文小柔操控。
那之后，文小柔狠心废了他的腿。
陆行远在一次次暴行中逐渐麻木。
接连的失踪案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恐慌。
可是涉及到鬼神力量，一直也没查出真相来。
这让文小柔更加猖狂，胃口也越来越大。
几年的时光过去，陆行远对自由的欲望愈加强烈。
文小柔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满足下，情绪也愈发稳定。
他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于是他提出搬出精神病院。
文小柔自然是怀疑的：“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出去住，你要离开我？”
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陆行远早已熟知如何哄她。
他耐着性子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陪伴在我身边这么久，也应该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结果？”
文小柔重复了一遍。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结果，你……你要给我什么结果？”
陆行远装出深情的样子：“小柔，我不能让你这么多年的陪伴白费，我要娶你。”
文小柔没有说话，陆行远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
他笑笑：“你想拒绝吗，小柔？”
她一愣，又连忙否认：“不，远哥，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同意！”
“娶你的话，也不能在精神病院娶，我们搬出去生活吧。”
陆行远眸中有着不达眼底的冷意。
可文小柔看不见。
她沉浸在喜悦中：“好，现在就出去，现在就出去！”
陆行远松了口气，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安抚好文小柔的情绪，他简单收拾了东西。
他这次出去，当然不是为了娶她，而是想办法超度她。
他慢慢推开大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一颤。
他茫然地看着门外的风景，只觉得恍如隔世。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缓缓行驶，他听见车里播报一间新闻。
“本市失踪案已经结案，网传警方结案与神秘大师有关，下面来听听详细情况。”
车等红灯停了下来。
陆行远被这则新闻引起了注意。
接着，新闻里播报了林婉如和大学生失踪，与驱鬼网站的事。
驱鬼。
陆行远心神一动。
为了不让文小柔多疑，他打开窗户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心里却默默盘算着，可以在网站上登记相关信息。
他与世隔绝许久。
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他下了车后。
文小柔问：“你刚才坐出租车的时候心神不宁的，想到了什么事？”
陆行远听到这话汗毛一立，他强装镇定：“没有，我刚才就是有点热。”
文小柔不依不饶地问：“我陪了你这么久，你撒谎我还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