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跟祖灵签订了契约，就等于他把这些丰厚的灵魂卖给了他。
穹苍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吞噬掉舒家人的灵魂。
被黑雾沾染到的人，灵魂就像是被浸上纸巾的水一样。
没几秒就没了气息，只剩下一具皮囊，内里早就空空如也。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类很脆弱。
很快，满屋的惨叫消失。
等穹苍回过头想要吸收舒家主的灵魂时，发现他早已吓得瘫倒在地。
地上还有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穹苍嘲笑道：“刚才不是叫的很大声吗？现在怎么不叫了？”
舒家主惊恐的眼神都难聚焦：“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
穹苍说完，黑雾就顺着他的耳朵，钻进了他的身体。
舒家主甚至都没来得及尖叫，灵魂就被吞噬了。
人类虽然很弱，但灵魂里的力量对于穹苍来说，是很好的养分。
穹苍像一朵吃饱喝足的食人花，凝在脸上的黑雾裂开一个夸张的笑。
“真是美味的一餐。”
见过刚才的“屠杀”，祖灵更加确信穹苍的实力，也更相信永生唾手可得。
他的声音又急又颤：“灵魂都给你了……现在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愚蠢……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你……你什么意思？”
祖灵的话刚出口，黑雾立马就吞噬了他。
“敢威胁我的小鬼，怎么可能放过。”
穹苍桀桀笑了。
吞噬了十几条灵魂，穹苍枯竭的灵力也恢复了些许。
他转身走出祠堂，随手掐了一把火扔向后方。
火光很快蔓延，将罪孽灼热的吞噬。
……
在魔界说了改革的事，我和萧容予转头又去了冥界商量。
议事殿内，我们把四大判官，七十二司，十大阎罗齐齐召来，一起商讨改革。
冥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都是老一派，遵守也都是旧时的礼治法俗，落后得很。
搞定这群纨固派可比魔界的难多了。
果然，一听我要改革，很多人立马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轮转王头一个站起来。
“殿下，我们冥界是断断不合适改革的！”
立马有人附和：“是啊，我们冥司几十万年，怎么能学人间那些小兔崽子的东西？”
他们的傲气在我意料之中。
这时，殷判起身：“诸位，殷某以为，殿下和夫人这么做，自有他们的考量。冥司久未改制，如今冥魔合作，人界归冥，我们还与妖族交好，天界都要忌惮我们。但我们决不能故步自封，冥界如今强大如此，自然要改制适应。”
轮转王不服，他抱拳向天：“天帝将人界交给冥司执管，如今也没出岔子，就证明现行规制没有问题，何须费力改革？”
“我们要是学了人界，岂不是人界吞了冥界？说出去倒叫人笑话!”
“轮转王。”
萧容予冷冷一声，轮转王顿时脸色一尬，意识到自个说错了话。
楚飞白起身打圆场：“人界怎能和我们作比？轮转王，你是老糊涂了。”
“是是……”
轮转王瞧了眼萧容予的脸色，服了个软：“殿下，是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