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去看,却又大失所望。
只因,古籍上对这组符文的描述只是简单的一行字:一组无人破译的混沌符文。
笔者只是记录,并没有解释。
我的兴奋劲儿顿时褪去。
这上面的符文比我手上的要多,我硬着头皮细细地研究了一番,想寻找到一些规律。
可是也只发觉到了一些行文规律。
没有参考,我就不能确定读音和意思。
要是能找到笔者就好了。
想着,我翻回扉页。
惊奇地发现,笔者名叫“大知大能之井”。
这古籍就是从魔界带来的。
纵观魔界之大,能叫这种笔名的,也唯有一人了。
想起之前我曾问过知者这件事情,知者还说不知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准备找知者好好“问”个究竟。
来到魔界,我直接去找了知者。
此时知者正在对酒写诗,模样好不潇洒。
我把手中的卷轴拍在他前面的桌案上,他手边的墨砚被我震偏了几分。
知者不满地抬起头:“将军又有什么事?”
整个魔界,敢这么拽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我指尖点了点桌上的古籍:“这是不是你写的?”
知者看着有些醉了。
他拂了拂面前的发须,眼神恍惚地凑近卷轴端详。
过了好几秒,他都没什么动静。
我忍不住问:“看几个字儿还要费这么大力气,你看清没?”
知者打了个酒嗝:“这……应该是我写的,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多才多艺?来崇拜我了?”
“呵!”
我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之前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魔文的事吗?怎么这书上记载了魔文?”
“有吗?”
知者却是一脸懵,自顾自翻动起古籍。
看样子,他是真的忘了。
我有些无可奈何:“你老年痴呆吧你!”
说着,我将那几页翻开给他看。
知者手指托着下巴,又仔细看了许久,这才说:“嘶……好像是挺像你手上的魔文。”
“何止是像?就是一模一样,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找到你这里,可真是费了不少时间啊?”
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将这口破井砸了。
知者似乎察觉到危险,尴尬地笑笑:“这可不能怪我啊,写这本书,那都是……几十万年前的事情了,我记不得也正常。”
我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和你废话,你既然写了,那可知道这些魔文的含义?”
他摆摆手:“我要是知道,肯定就告诉你了,也不至于忘记。”
知者这话应该不假,他没有道理假装。
我问:“那你是从哪看来的这些符文?”
他摸了摸下巴,仔细想着:“大概是老魔君让我记下的吧,毕竟这么晦涩难懂的符文,我看到只会一掠而过,根本没有兴趣主动摘抄他。”
老魔君?
我有些疑惑:“那是谁?”
知者一愣。
随即大笑:“不会吧,不会吧,有人不会不知道老魔君是她的父君吧?”
父君?我的记忆里就没有这个词儿。
此时,比起对被他嘲笑而产生愤怒,我更多的是惊讶。
“也就是说,我有父君?”
知者一脸看智障的样子看着我:“不然呢,你以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