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这么硬，萧容予已经不耐烦了。
我现在还不想动手，耐着性子又问了遍。
“我们的身份是假的，既然能找到你，也不是你惹得起。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
薛唤之一阵沉默，面色阴沉。
一双眸子在我们两人身上打量，似乎思索着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回答是吧？”
这下连我也没了耐心，拿起桌上的餐刀，飞快地抵上他的喉咙。
“要么，回答我的问题，要么，死。”
薛唤之眼眸下垂，扫了眼我的手，却不愿松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手里的刀往下抵了一分：“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能不能活。”
薛唤之盯着我的眼睛，恶狠狠道：“你们就算威胁也没有用，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似乎在赌，赌我们不会真的动手。
在知道真相前，我自然不会要他的性命。
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我指尖凝出一缕红气，钻入他的眉心。
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大概持续了半分钟，我收回了力道，他这才喘着粗气恢复正常。
萧容予指尖在桌上一点，就是一个指印大小的坑。
他凉凉地问：“还不说吗？”
“你们……你们不是人……”
他浑身颤抖，显然吓得不行。
我听着厌烦：“对，所以你也不必考虑杀了你对于我们的后果，我们自然承担得起。”
薛唤之不甘地紧抿嘴唇，最后还是妥协了。
“我说，我说……”
他告诉我们，他的爱人逝去了。
机缘巧合下，他听闻，只要吃人肉就可以攒下心魔。
当心魔足够大的时候，就可以召唤出死亡的人的灵魂。
但召唤出一个人的灵魂，光靠他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他便创办了这个论坛，并引诱和他有一样的想法的人加入其中。
我挑眉：“所以那些论坛中的成员全部都是你的棋子？”
薛唤之低下头去，嘴唇有些颤抖：“我……”
“你没有撒谎的权利，也没有闭口不谈的权利。”
萧容予狭眸里冷芒如铁，显然已经不耐。
薛唤之见状，才低声说：“关于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他！求你们放过我，我也只是个小人物罢了……”
对他的求饶，萧容予不置可否。
我倒有些担心，他爱人的灵魂会被他做的这些事影响。
于是问：“你爱人的名字叫什么？”
他沉默了。
似乎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说出口，比承认所做的恶事还难。
良久，他才说：“她叫杨柳。”
我一愣，这不巧了？
舒家纵火案，就和杨柳有关。
我心念一动，问道：“你说的这个杨柳，有孩子吗？”
薛唤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有一个，叫舒烨。”
还真是她！
“很巧，我们正在调查舒家失火的事。这事和你有关吗？”
薛唤之眼里闪过惊讶：“怎么会这么巧……不过，失火的事和我无关。”
“那你知道舒烨的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