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信了他的话，舒烨体内那张脸立即谄媚道：“那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他被萧容予捆着，又下了禁制，一时半会儿是跑不掉的。
我便对萧容予道：“容予，你去看看师父吧，他受伤了。”
萧容予应声，转身回来。
宋清净在我的搀扶下瘫坐在地上，虚弱地靠在我的肩头。
他紧紧按着胸口，眉心之间也隐约渗出黑气。
萧容予半跪在我们面前，只看了一眼，便从我手里捞过宋清净，靠在他的肩上。
这个时候还顾着吃醋的，恐怕也就只有萧容予一个了。
宋清净已经虚弱不堪，只是勉强忍着痛苦：“劳烦……殿下。”
萧容予面色虽有不虞，但语气还算和善：“你是冥司的人，于情于理本座都该救你。”
言下之意，并不是看在我和宋清净的关系上。
我老老实实地没有吭声。
萧容予指尖划过宋清净的额头，紫气瞬间与黑气缠绕在一起。
宋清净闷哼了一声，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我忙说：“师父，你忍着点，容予是能接近穹苍本体的人，你不会有事的。”
我话落，就见紫气瞬涨，彻底包裹住黑气。
宋清净这回再也忍不住，痛呼一声，人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好在，他额头上的黑气也彻底消散了。
萧容予松开手，宋清净就软倒在了地上。
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了。
我也没有去扶，感激地看向萧容予：“容予，谢谢你。”
萧容予略一挑眉，没有说话。
我们将宋清净和舒烨一起带回了古董店。
舒烨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着我们。
萧容予身旁的殷明月已经拿出了判官笔和生死簿，问道：“你的身份？”
舒烨老老实实回答：“舒玉龙。”
果然，他不是舒烨。
殷明月翻动着生死簿，又问：“什么时候死的？”
舒玉龙想了想：“大概一千多年了吧，具体哪年，我记不太清了。”
殷明月停在了某一页，应该是找到了关于舒玉龙的记载。
他看了几眼，便将生死簿递给萧容予：“殿下，死于他杀。欠了业障，所以中了诅咒，一直无法轮回。”
萧容予颔首，睥睨着跪着的舒玉龙：“把你和穹苍签订契约的来龙去脉，都一一交代清楚。”
舒玉龙回答道：“我是舒家的祖灵，我借舒烨的身体，是为了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
“但那天，我刚夺舍成功，穹苍就来了。他不仅不肯离开这具身体，还说可以帮我破除诅咒，达到永生。”
“我见他真有点本事，就答应以我的族人所有的灵魂作为筹码，和他签订契约。可谁知道，他吞噬了我族人的魂魄之后，就翻脸了。”
舒玉龙说到这里，脸上有怒意：“可怜我舒家一百多人，就这么彻底绝了后，而我，也永远不可能解开诅咒了。”
看来，舒家上下确实是穹苍杀的。
后来那个直播团队，恐怕也已经成为了穹苍的祭品。
可即便这些人都加起来，其魂魄之力也不足以穹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