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你去见你的兄长,两人一番商量,却发现申冤无门,最后只能做下所谓的恶鬼索命案。”
“至于所谓的南岸闹鬼之事,怕是你们兄妹连夜潜入村中,于废墟之上痛哭时候引了地下磷气上升由此产生所谓鬼火。我说的可对?”
“姑娘说的不错。我爹爹早已被孙行为这昏官污吏砍杀,又如何能死而复生?而那出现的李进,不过是当年随他入山的那人,后来我求了当年救我们的人,才知道那人根本就是当初的匪首。至于那些匪徒,怕也早就逃之夭夭了吧......”事到如今,荣娘倒是应的干脆。左右只要能报仇,就算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她的一番话,倒是的人们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而许楚心中也是默然,果然如她猜测,那数十万两的银子,足以支撑假李进这些年挥金如土的日子。所谓茶商的生意,不过是为着那些脏银打掩护罢了。
“那张家跟柳家吴家,又为何成为你的目标?”事情基本已经明了,只是萧清朗还是要问过话,以做最后定案证词所用。
“他们......呵呵,都是一群刽子手。江大奎为了瞒天过海,亲手勒死了我娘,还砍死了我奶奶。而那张家跟柳家兄弟见我家生了血案,不仅不相助,甚至还帮着孙行为跟江大奎等人遮掩,以换取利益。那样禽兽不如的邻居,我怎么可能放过。”说到这里,荣娘不由得面容狰狞起来。想当初,她父亲先跑出去求救,可那几家人早就听到声响吓的不敢救人,最后更是众口铄金的指认她爹爹的尸首就是江大奎,而还有喘息的爷爷则是受伤的匪徒。
现在想起来还当真可悲,爷爷奶奶跟爹娘做了一辈子的老好人,最后还要替歹人背黑锅认罪。
而江大奎呢,不仅能花天酒地,还早就替换了身份文牒上的画影图形,自己爹爹的身份早就成了他的。
“我猜你入了青楼之后,又发现了张大的身影,于是暗中周旋让他与李进得以见面。张大的媳妇曾说,他回府之后很是兴奋,说是家中马上就要富贵了,怕这是李进给了他什么许诺吧。”
“你说的不错,张大在外生意多年,早就不是二十年前唯唯诺诺的小山民了。他胃口多大,光看当初多冷血就知道了。他借要揭发江大奎为由敲诈江大奎,可那江大奎又怎么会是好惹的,我只要几句挑拨就让他对张大动了杀心。”荣娘又哭又嘶吼的,眼下也已经有些精疲力尽,瘫软在地上斜斜支撑着身子,惨笑道,“那江大奎本就是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土匪,以前连狱卒都敢杀,只杀个张大简直根本就不需要思量。”
“也是有了第一个案子,你兄长担心你被牵扯其中,所以才放出了五行恶鬼索命的传言,以妄图给你做掩饰?”
“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兄长没有干系。他什么都不知道......”荣娘脸色发白,整个人许是因着力竭而瑟瑟发抖,只一副铁了心的表现说道,“后来我又用加了火药跟石油的磷粉烧死了吴淞几个。今夜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怕是孙行为这狗官的命也早就丢我手里了。”
许楚目光紧紧盯着荣娘,听她说完,才淡淡道:“可死的并不是吴淞,而是柳大富,那又该如何说?况且我验尸发现江大奎死于贴面,他一个五大三粗且多次杀人越货的大汉,如何能轻易受你摆布?就算你用了蒙汗药,死拉硬拖都不一定拖的动,更别说将他绑在木凳之上按住了。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隐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