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民妇花钱买来的,只怪那伙计手上没有个准,多给了民妇许多,怎能怪罪民妇?”
“可据我所知,榉树皮除去制成以假乱真的伤痕之外,也有清热解毒,止血,利水,安胎之功效。”
果然,她的话音刚一落下,就见赵刘氏身体骤然一僵,倏然攥手慌张的撇开了视线。许楚挑眉,继而转头看向崔大人处缓声道:“大人,民女请稳婆为她验看身体。再劳烦大人派人将她那所谓的亲戚兄弟捉拿到案。”
待到为首的捕快领命要带人离开时候,许楚赶忙叫住他,然后上前跟那捕快耳语一番。只见那捕快眼神骤然亮起,连连点头,最后对许楚拱手应是,才匆忙出了验尸房。
之前吴叔说过,那人识文断字,且时常到赵家来劝和。而后有人曾想撮合他与赵秀儿,最后未成还引得赵秀儿莫名其妙的投河一场。
若是她猜测的不错,外人没有指责赵秀儿,而是家中人冷言冷语将她逼的见不得人了,才使得她心生自尽念头。而此人,怕就是赵刘氏无疑了。
联想到赵屠户不能人道,而赵刘氏在云州城又不曾有过关于姘头的风言风语,反倒人人都说她泼辣难以相处。可饶是这般,她那亲戚依旧隔三差五而来,每每还选在赵屠户不在家时候。
虽说是亲戚,可到底隔着许多关系,男女之间时常往来总有不妥,更何况家中还有个待嫁的姑子。偏生赵刘氏等人从不在意,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俩人定是有了私情......
至于为何赵秀儿成了赵刘氏的眼中钉,怕也是因为此事。或是赵秀儿察觉到了俩人的奸情,又或是那人对更加年轻温顺的赵秀儿动了心思......
这厢她将赵刘氏逼问的走投无路,只在地上瘫坐着瑟瑟发抖。见她虽然面露骇然之色,但却依旧铁了心似的隐瞒,咬着牙说道:“不关他的事情,是我早就看不惯那小蹄子的狐媚劲儿了。加上之前秦秀才的旗杆砸过她,为了泄愤,也为了从秦秀才身上讹诈些银子,我才想出这个法子的。”
“你说的不错,我家那口子是屠户,时不时的也会帮着乡下人验尸,之前听他讲过说老年时候有人说用尖刀捅进女人下边,人会死但是留不下伤痕,所以我才用这个法子的......”
许楚颇有耐心的听她说完,才微微皱眉道:“且不说赵秀儿那么一个大活人,如何被你活生生的折腾,只说她背后的假伤那可是需要在活着时候以榉树皮热敷,一旦身亡,那榉树皮的效果就彻底没有了。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做的?”
顿了片刻,她又说道:“若是我猜的没错,当时定然有人做了你的帮手,且那人是侧身按住了被脱了衣裤的赵秀儿,然后任由你作为。他力道不小,手掌粗大,所以才在赵秀儿身上留下了爪形痕迹......你若还不说实话,那就只等大人将那人捉拿归案后,两项对比手印便可清楚。”
见赵刘氏目光放空脸色青白难看,可人却依旧一言不发,许楚不由骤然发难,将人扯到验尸桌前。行如流水的攥住她的手按到那冰冷的大腿一侧,冷声道:“此手印可与你的相差甚远,可见那凶手亦或是帮凶体型偏瘦,按痕迹推测,身高该在五尺六寸左右。那人既与你有私情,且让你有了身孕。可见那人生活当时贫困,手头并不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