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承欢好似什么事儿惹恼了芙蓉,使得芙蓉差点没让人打死她,要不是当时芙蓉的一位金客劝说,怕是当日就出了人命、
直到京城来人邀请芙蓉前去献艺,当时的老鸨才让承欢也跟着去了。
“姑娘你不知道啊,那承欢虽然遮遮掩掩的,可是走路的那姿势身板,活脱脱的是怀了身孕的。只是不知道,老鸨为何没下手给治了。”
因为身在官衙,那龟公也不敢太过放肆,左右他也不知道太过里面的门道,只是说些自个知道的事儿罢了。
过了晌午,徐家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村外十里之处,拿住了徐杰也就是逃脱的顺子。许是了了心愿,他倒是没太多反抗,眼下正在大牢关押着。
萧清朗知道消息,知会知府大人一声,却并未让他们插手,也未见几位大人,便让人将顺子提审出来。
此时的顺子,依旧是身形佝偻,许是有些失血,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病态的苍老。
许楚见到他时候,就见他一言不发,任由旁人呵斥奚落。就好似,整个人都心如死水一般。
“承乐的尸骨还未收敛,按着衙门的规矩,若是无人认尸,最后都会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可惜承乐的好容貌未毁在心爱的人手上,却要被野狗老鼠啃食。”许楚不慌不忙的抱胸而立,看着顺子啧啧两声,无不讽刺继续道,“徐家村的里正近些日子带了村里几个孩子要参加秋考,好似有一位人人赞扬的神童徐世在内......若是......”
未等她的话说尽,就见顺子颓丧的眉目突然横起来,他张牙舞爪面带愤恨的看向许楚,粗声粗气骂道:“贱货,你敢惹老子儿子试试。”
“我怎么不敢,不光是承乐白死,就是徐世也会因着有你这般凶残让人唾弃发指的父亲而蒙羞。他将会一辈子恨你跟承乐,也会一辈子背着恶名苟延残喘的活着,人人都能咒骂驱赶......”许楚的话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悲悯跟同情,就好似她的心肠是铁石一般。哪怕是毁掉一个孩子,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
“不要说什么无辜,也别觉得我仗势欺人,你跟承乐纵然是有苦衷,可所做的恶事也足够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想想你们残害的人,他们何其无辜,比徐世又当如何?”
萧清朗瞥了一眼神情镇定的许楚,心知她不过是恐吓顺子罢了,若是真的有那般心肠,又何须在意是在顺子入村前捉拿还是在村中捉拿?
所以,对于她出格的言语,他也并未出声阻止。
“王爷,大周律法好似有父债子偿的规定?”
若是之前许楚还不确定能对承乐下狠手的顺子,到底有没有软肋,那现在她则确定了。就好似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在乎的顺子,突然发难,纵然被魏广等人押着,也挣扎着面容扭曲的跟许楚叫嚣。
说到底,其实还是满心在乎着自个的儿子罢了。
“自然是有。”萧清朗对许楚的说法不置可否,直到她问起,才面不改色的点头。
大周律法确实有父债子偿的规定,但多是针对银钱债务而言,并未有人命案会那般论断。
“我也不问你旁的,既然你能跟承乐成亲生子,那定然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顺子先是怒目切齿的瞪向许楚,却见许楚一副风轻云淡丝毫不将他看进眼里模样,那满心愤恨就像无处发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