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萧清朗之前想要探问的应该也是此事。不过他一直犹豫,派谁去问。
对于他而言,萧明珠性子急,行事毛躁,不适合查案探寻隐秘。然而若让许楚来看,在场之人再没有比明珠更合适的人选了。
明珠虽然毛躁,嫉恶如仇,可却分得出轻重缓急,而且不会一味的钻牛角尖。更重要的是,她大大咧咧的行为之下,心思却很是细腻,如此人选让人提不起防备也容易取信于人。
许楚想到此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嘴角微微勾起。当然,最为重要的却是,这位金玉娇养的郡主,有一颗浓浓的不可抑制的八卦之心。这样的心,极容易引起旁人凑热闹的心思来。
萧明珠本来还想附和自家三叔几句,挤兑一下花孔雀。不过在看到楚姐姐瞧过来以后,她赶紧挺直腰板。
当即,她也没管他心里的哀嚎,直接靠着许楚坐下,继续说道:“哦,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修山路的事儿我也打听清楚了。说是火药是由衙门批下来的,而且有金福跟做工的工头一块保管。不过除了金福之外,金漫山也拿着仓库的钥匙呢。”
这话一落,许楚立马拍手,“如此就解释得通了。”
她将手札取出,“今日我在假山之上发现了端倪,也揭开了凶手装鬼的手法。另外,山庄内的帮凶应该符合以下几点,一在山庄内有些地位跟权利,且为男性,能知道金漫山每日的行程跟状态。其二,他知道下人巡逻路线,也熟知山庄内的各处道路院落所在。”
“你们可想到了这次被困的人,除了那几位商人之外,旁的有什么共同特征吗?”在说道第三点时候,许楚倒是不急着分析了,而是挑眉问道。
萧明珠挠了挠脑袋,“无非是有钱或是有权啊,还有就是都是锦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楚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她还是将目光看向萧清朗。
萧清朗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半晌才说道:“那些人,都是金福负责发放的邀请帖而来。而所留宿的人,大多也都是金漫山授意由金福安排留下的。”
“对,要是有人将这些人全都视作报复对象的话,那最有可能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除了金漫山,就是金福了。”
“更重要的是,金福已经露了马脚。我甚至能断定,他与两起命案现场凭空出现的纸扎人脱不了干系。”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金福到底帮得着谁连杀两条人命。”许楚眯眼,虽然语气带着疑问,可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萧明珠用手拄着脑袋,踟蹰着猜测道:“难道是莜娘?”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被三叔跟楚姐姐点出撒过谎的莜娘有嫌疑。
“可是当时隐娘也单独在屋里呆过,而且没有人能证明她当时在做什么啊。而且要是金福下的手,他又是为什么?他这么做,不就是害了金漫山吗?我跟花孔雀今日去打听时候,清楚听到下人说,金福是陪着金漫山长大的,还屡次救了他的性命,他们俩是过命的交情。”
“楚姐姐你说不让我先入为主,所以我就特地往深里打听了一下,可以作证金福对金漫山的忠心,也能证明金漫山对金福的信任。”萧明珠脸上跃跃欲试,得意非凡的说道,“金福年轻时候,曾娶过一房妻子。不过后来不知怎得那女人趁着金漫山醉酒,爬了他的床。金漫山心里恼怒,又觉得对不住金福,所以不仅就把人赶走了,还给了金福许多铺子地契。不过金福没接,说只当没娶过那女人,然后依旧忠心耿耿的伺候跟随着金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