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萧明珠满意起来时候,就听得侍卫前来禀报,说萧清朗清醒过来了。
闻得此话,许楚也顾不上为难情了,倏然起身问道:“可有大碍,是否被药性伤了身子?”
她没有研究过春药,却也知道,古人智慧不可小觑。更何况,是那些下三滥的场所,只要能留住客人,只怕何等手段都能用得上。
“只是伤了些精气。公子担心姑娘跟小姐担忧,这才让我先行前来说一句。”
知道没有出事,许楚跟萧明珠都松了一口气。
而萧清朗房间中,楚大娘则面带疑惑得问道:“公子也算是自小学着识脏东西的,平时在外衣食用度更是慎之又慎,又怎会着了旁人的道?”
萧清朗神情微滞,闭眼调息片刻,才略显疲惫的说道:“原是没想到药性这般大,想着只是催情我也能克制住,所以为了迷惑那里的人才饮了一杯茶水。却不想,倒是险些......”
险些什么,他没说尽,可语气已经带了些许森然,那乍寒的眸光更是摄人。
楚大娘略微一想,就知道只怕他因为唐突了许楚而惦记上了下手的人。她为那人哀悼一瞬,而后继续下针以帮他恢复清明。
其实萧清朗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当时的确没想到这么深。只是看到小楚佯装浪荡的与那顺哥儿玩笑,心中不忿,继而才故意饮下带料的茶水以求让她关注。
却没成想,差点欲火焚身。
他静默一瞬,就阖眸思忖起来。本来是想琢磨正事儿,却不想几乎是片刻之间,脑子里就浮现起马车上眼神柔柔稍有动情的许楚。
“怎么温度又升高了?难道这药中还掺杂着鹿茸血?”楚大娘惊呼一声,下针时候的表情更加严肃。药性不除,总归会有碍身体。
萧清朗听到这话,脸上不免有些发烫。他详装淡定,内里却默念起经文来强行静心。
待到半后晌时候,萧清朗才换上素日的锦服出了房间。与此同时,也吩咐人到黑市寻人牙子,看是否能摸到那家南风馆的底儿。只要有一个被逼良为娼的,他就能将那家南风馆的挖起来。纵然不好有什么大动作,却也能让它伤筋动骨。
此事也就是花孔雀还不知道内情,否则定要讥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如今萧清朗再无大碍,几人自然就聚到一起说起今日的发现来。萧明珠说道:“今儿有个婆婆说,张肖氏嫁给张三时候,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当时好像还怀着身孕呢。”
“听说在这之前,张三每次在赌坊出老千,都会被暴打一顿。他在娶张肖氏的之前,还曾被打了个不成人形,被人丢在街上差点冻死。谁知道后来就转了运,不仅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妇,还手气爆好,只要去天成赌坊总是十赌九赢,最后竟然让他赌出了名堂。”
“你是说,张三在娶张肖氏之前,还是穷困潦倒?而在娶了她以后,才跟交了好运一样赢钱?”
萧明珠点点头,“那些婆婆是那么说的,说刚开始张肖氏也是温柔可人,言行举止都跟别人家的妇人不一样。甚至,为了养家,还给张三置办起了行头做卖杂货的小贩。奈何张三烂泥扶不上墙,根本没好好干过,最后还是靠着赌博过日子。好在他也赢了许多钱,不然张家怎么可能供养的起一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