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夫人的指甲并未涂抹蔻丹,而且也没有折断痕迹。我问过明珠了,蔻丹就算卸除,也不可能直接被卸除的干干净净毫不留痕迹。”
“你可记得当时查看现场时候,你曾推测凶手为俩人。”萧清朗声音沉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缓缓帮着许楚重新梳理了一遍思路。
“你是说,宋老夫人跟宋夫人联手?”许楚愕然一瞬,可一想到自己猜测,觉得宋家大小姐并非宋夫人的亲生女儿的可能,她就觉得如果宋老夫人跟宋夫人一同犯案,好像也不无可能。
只是如果是这样,好像也说不通。就算俩人因为某种原因杀人作案,那宋老夫人的疯病怎么解释,她怎么可能让自己跟宋老太爷陷入那般境地?
这不就是说,她跟宋老太爷的病症,是自己为之?
“先去宋府再说,毕竟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宋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也许,柳姨娘并未遇害,刚刚的猜测只是你我多心罢了。”
萧清朗跟许楚再入宋府的时候,宋德容正满脸愁容烦躁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等瞧见宋管家来了人来,他才长出一口气,迎了上去,开门见山的说道:“柳姨娘死了,自缢而亡,留了认罪书,说是她因不忿杨姨娘得宠,继而下手将人杀死。”
萧清朗跟许楚闻言,相互对视一眼,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说着,他就将从柳姨娘房间寻到的认罪书递给萧清朗。
萧清朗一目十行,随后又递给许楚。
认罪书上字迹清楚,字里行间都是她自知罪孽深重的悔恨,最后还按了手指印,就如同衙门供书一般。
“大人可曾挪动了柳姨娘的尸体?”
“不曾。”宋德容心里觉得晦气,语气自然也不甚客气。
因为柳姨娘自缢也是刚刚被发现,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让人收拾。
“可否让我们先去查看一番?”
柳姨娘的房间在宋府西南处,虽然不算雅致,却也是个独立院落。
在绕过花园时候,许楚恰好碰上从花房出来的凤儿。看她的表情,似乎很是烦恼,倒是一旁的丫鬟说道:“凤儿姐姐,你说好端端的花房怎得突然就着起火来了。”
“谁知道,原本夜间花房的火盆都是定量烧着的,哪知道昨儿个着了一宿。许是晚上起了风,把封顶的草席子刮下来给烧着了。”凤儿满脸焦急,连声说道,“夫人最喜欢的那几盆花,眼看就要开了,这下若是知道花房遭殃,岂不是得心疼死啊。”
“可不是么,昨儿个我还瞧见夫人亲自给那些花草松土,面上甚是欢喜。就连带着老夫人发狂在府上闹了一场,她都没跟着着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给的警示啊…………”
“呸呸呸,乱说什么呢,当心夫人听到了又要忧心。”凤儿虽然天真,可却并不是全然没心没肺。夫人待她好,她自然得回报一二。
正说着话呢,她就瞧见许楚几人过来。当下先行了个礼,歪头疑惑道:“公子姑娘,这是往哪里去啊?”
许楚打量了她一眼,说道:“府上柳姨娘出事了,我们需的前去看一看。”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凤儿跟那名小丫鬟面面相觑起来。
“怎得,你们没有听说?”
“还真没有。昨夜前半宿,老夫人又犯病了,闹腾了许久。紧接着花房着了起来,我知道夫人素来看中那些花草,就带着人扑了许久。这不,寻到现在,堪堪扒拉出这么几盆还存活的牡丹。”凤儿叹口气,又抱怨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