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并非心狠手辣之人,最多也就是油滑惯了。别说是萧清朗了,就算魏广拔刀威胁几句,或许就他也就说了实话。
显然魏广等人不这么想,尤其是魏广汗颜道:“虽说如此,可今日我们兄弟能脱身,是多亏了你。这个谢,无论如何都是要说的。”
这一次,他们没了在许楚验尸时候,看那些满脸错愕之人的不屑。全然成了实打实的感激,还有庆幸。
若是这一次真被拉去衙门,又或者与本地官府起了冲突。那耽搁了王爷的行程不算,指不定还会惹出旁的是非来。
待到让侍卫退下之后,许楚才挑眉看向萧清朗,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公子什么时候又成了刑部侍郎了?”
萧清朗闻言,嘴角微微弯起,刚刚还沉凝的眸子也染上了些许笑意。
“出门在外,总归要提前准备些好用的身份。”说完,他就抬手将刚刚倒出的茶水递到许楚跟前,笑意微深道,“恰好前几日,由京城派来的刑部侍郎被撸了,令牌也暂且送到了我手上,所以今日正好借用一下。”
这个消息显然还未传开,又或者知道本地离京城甚远,方县令无从得知京城官场上的事儿,所以他也就光明正大的忽悠了那人一番。
天已经快入夏天了,所以此时开着窗户,也并不显得有多少凉意。清风徐来,反倒是让人稍感舒爽。
夜幕沉沉,直到楚大娘将一堆瓶瓶罐罐的收拾妥当,才来寻了许楚回房。
而回房之后,楚大娘照例给她诊了脉,片刻后才点头说道:“看来王爷在帮你调理身体上甚是用心,用药粥跟姜糖烹过的零嘴,驱寒效果果然不错......”
许楚忽然听她这么一说,人就有些不自在了。自打她跟萧清朗二人彼此挑明了心意,原本不想要现在就公之于众的想法,似乎就成了多余的。
先是魏广等一众侍卫,对自个态度忽然的恭敬了许多。然后就是明珠跟花无病俩人,时常会戏谑调侃几句。如今,就连楚大娘这个整日里埋头在医书里的人,也意味深长的提起来......
难道,他们的表现,就那般明显?
想到这些,她的脸不由就有些泛红,不过她却依旧详装淡定的说道:“公子对身边之人都是好的。”
楚大娘擦了擦手,转身点了点她的额头,嗤笑道:“那是只对你好,对旁人么......”
要是他真的那么温柔,且好说话,又会怜香惜玉。又怎会得了玉面阎罗的名号,让人爱恨交加。
莫说他长相俊朗,仪表堂堂。就算是丑陋难看,可身在高位又有重权,那为他倾心的闺秀们就该不知几何了。可偏偏,京城里大部分的女子大多都是私底下意淫一下,实际上若真放出风声说靖安王府要娶王妃了,那些闺秀们只怕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言。还有,被靖安王操练过的人现身说法,证明他就是个冷心冷情之人。
就算有几个胆大的闺秀执迷不悟,那经过王爷几次亲自查抄几名渎职的将领家中,而后当众手刃了对方后。那几个闺秀,也再不敢露面了。
毕竟,听说传闻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衣角染血,玉面王爷如索命罗刹一般的场景,一般也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