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空当里,在御花园暂等的花公子不知怎得,就被人撞见杀了来和亲的北疆公主。”
“这下,可不就惹了祸事?可最让皇上头疼的,却不是北疆使臣那边,而是花公子竟然对自己杀人之事不做辩驳。”
萧清朗龙行虎步的向前,使得刘德明一阵小跑的跟着,嘴上还不停地叙述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当真是,为难死他了。
“皇上知道王爷今日到京城,所以已经派了好几拨人马去王府传话。可到现在,都没消息,若不是王爷赶到了,只怕皇上都要亲自去寻您了。”
萧清朗颔首,眉头紧蹙,眼神肃杀锐利带着几分阴鸷。他自动摒弃刘德明最后的那一番抱怨,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脑子里勾勒一遍。
也就是说,花无病被控在宫中杀人,是有人证的。而且人证,应该就是大周人。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不为自己辩驳喊冤。毕竟,他是花相嫡子,若他喊冤,加上大周对北疆几十年的镇压,应该不至于让自己落入被动地步才对。
他心中思索,脚步却丝毫不见缓慢,到最后,气喘吁吁的刘德明都扶着宫中走廊的柱子喘息起来。
“师傅?”他身旁的小太监赶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直接用浮尘瞧了敲脑袋。
“师什么师傅,还不赶紧追上去伺候着!真是不开窍哦......”
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尤其涉及到皇上跟前朝之事的时候。别说御书房之内了,就是御书房一丈之内,他都不敢随意安排太监候着。但凡守着的,必然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绝不会成为旁人眼线之人。
而现在自个赶不上了不当紧,总得有个忠心的跟上去,以防王爷遇到什么麻烦。
至于是什么麻烦,他旁的不想,自然担心有人再将用在花公子身上的手段,往王爷身上套用起来。
刘德明自潜邸时候就跟随皇上,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足以见得他的心性跟脑子。他虽然不会断案,可是却也知道,无缘无故之下,花公子绝不可能杀什么十七国的和亲公主。
别说是和亲公主了,就是在宫中行凶都是不可能的。至于那丫鬟猜测的,所谓的花公子见色起意,那更是无稽之谈了。那和亲公主虽然有些姿色,且有股子异域风情,可却算不上极美之人。
更何况是对于见惯了风月的花公子而言,一个浑身风尘气的女人,跟明珠郡主哪里有可比性?眼看就到了他与明珠郡主的大婚之时,但凡有些理智,他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儿。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栽赃他。又或者,其中有什么他难以启齿的苦衷。
御书房中,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威仪持重的坐在上首,面色如水,沉沉不语。
与萧清朗的矜贵风华不同,久在皇位的他,纵然不说话也透露着俾睨天下的魄力,还有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皇兄。”萧清朗上前行礼。
皇帝与齐王见他终于赶来了,当即悄然松了一口气。
皇帝皱眉道:“事情你可清楚了?”
“回皇兄的话,刘公公刚刚已经叙述了一遍。臣弟心底里也有了些底儿,只是到底来龙去脉不尽详实,所以臣弟还需见一见当事之人。”
皇帝听他这么说,倒是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