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不过他们倒是也没有泄气。毕竟,就算是同僚,只要能帮着验尸查案就好。
翌日,巍峨耸立,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辉让人膜拜的皇宫大殿内,众人皆对使臣被杀一案发表各自的看法跟揣测。而文武大臣,如今倒是难得的站到了一条战线之上,欲要以和亲公主阿依黛入宫前就与人有私情为切入口,向北疆施压。
同时,京城接连派出数位武将至北疆边关坐镇,每一位都是齐王麾下的得力干将。甚至,就连久不入官场的护国侯,也重披战袍入朝待命。
以往的时候,百姓最厌恶兴兵,毕竟只要开战最遭殃的还是百姓。只是,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皇帝自得到阿依黛与依干拜尔迪有私情,却又怀了旁人孩子的消息之后,就在让人暗中在京城甚至各地商旅之间运作。如今,从说书先生到南来北往的走卒商贩,皆都知道了北疆以一名不清不白的公主羞辱大周,羞辱皇室,甚至欲要颠覆大周统治。
甚至,那些曾经被渐渐遗忘的,关于北疆人如何凶残如何狠厉的虐杀大周边疆百姓的手段,也逐一被提起。更有甚者,竟还有人谣传北疆十七国再次联合,且有聚集兵马再度攻打大周的意图。
一时之间,大周上下无论是官员还是寻常百姓,皆惶惶不安。
正在饕餮楼与自家三弟闲谈的齐王,听着一楼大堂内纷纷的议论声,不由嗤笑一声。他将手随意搭在栏杆之上,凭栏睥睨着众人,不屑道:“不过是些残兵败将,也敢与我大周上国叫嚣?”
大周只有两位亲王,且都是赫赫有名之人。尤其是齐王,不过四十就立下传世功勋,自北疆凯旋而归之时,更是万人齐聚京城一睹战神风采。
此时的他,纵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可浑身散发出的气势也让一众人倏然噤声。
“是齐王跟靖安王。”不知是谁,先开口惊呼一声。
旋即,刚刚还对朝廷欲要再对北疆用兵而生出忐忑的人,一颗惶恐的心也有了着落。
“王爷说的是,不过是些手下败将,算得上什么。”
“就是,那些人手段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被咱们大周赶到了北疆深处,到现在也就只不敢在台面上真枪实刀的跟咱们大周儿郎比拼。也就是私底下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罢了。”
“他老子娘的,还妄图用个野种混作皇子,也亏的老天有眼将那什么劳子的公主自食其果的,不然他们指不定还要做什么呢。”
只要一想到那些人竟然想让个北疆的野种在大周称王称霸,他们就满心愤慨。尤其是一些自玉门关而来的商旅,那些商旅多是亲身经历过北疆人凶残杀戮的场面的,又或者家中有妻女家眷曾遭过北疆人的毒手,所以真是恨不能将北疆人赶尽杀绝。
至于对北疆用兵,他们更是赞成的很。
话到此处,再无需齐王跟萧清朗多说什么,而那些商旅更是纷纷承诺,只要朝廷需要,他们可捐出巨额银钱充当军饷。
随着这股风越刮越烈,到了北疆幸存的几名使臣离开大周的时候,他们早已由高人一等使臣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便是有钱,一般人也不愿将东西卖于他们。甚至驿站中的伙计,都对几人没个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