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男女之事上,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男子都占着天然的优势。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就幽幽看了萧清朗一眼。可一抬头,正对上那双意犹未尽的眸子,当即,她的身体一僵,讪笑着说道:“那我先回府了,明日、你且记得帮我告假,待到休息够了,我再到王府取我的官服......”
说完,她就松开了被自己紧攥着的萧清朗的领口,然后拽过自己的工具箱下了马车。那身影,还真有些仓皇而逃的意味。
萧清朗看着她进了府门,又见自己派来的门房将大门关上,这才喟然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怕什么呢,这一次,他也不是不能一拼......只是如何破局,还需要些许时间布置。
太后宫中,灯火彻夜未歇。素来端庄平和的太后,此时却满面愁容,手上的佛珠被捻动的极快,彰显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她身边的宋嬷嬷见状,不由叹口气担忧道:“太后,不如先歇息吧,你已经熬了许久了。”
太后揉了揉额头,语气颇为疲惫的说道:“我如何能歇的下去。早些时候,自皇上口中得了长丽宫密道的风声,我就暗觉此事不好。未等我出手阻拦,玄之就已经在英国公府被暗器所伤,而今更是生死不明......”
宋嬷嬷闻言,心知太后此时大概是心思太乱,以至于既担心靖安王继续追查下去发现真相。又担心,因中毒而昏迷不醒的他,会有生命之忧。
她想了想,只能宽慰太后说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只是太后若不想让那些事情被揭露,那就要想个法子才好......”
“你是说......”太后蹙眉,神情不明的看向宋嬷嬷,半晌之后才眯眼说道,“此事再容我思量几日,现在还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妄造杀孽。”
宋嬷嬷应声,恭敬的站在她一旁不再言语。
太后这厢,满心沉凝,而皇帝那边也未曾好到哪里去。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桩桩件件都直指皇室。前面的董家别院、董瑞阳又或者后来牵扯出的英国公与玄阳道人,就好似一张网中的结点,看似独立成案实际上不过是那张网背后之人的一颗棋子罢了。而那人真正的目的,少不得便是大周皇室的萧家......
他能坐稳皇位,自然不可能是无能之辈。实际上,身为帝王,他最擅长的便是阴谋论。
前面种种,无论是锦州城私铸的铜币还是那些暗中打造的兵器,又或者不见踪迹的赃款,无论哪一样都说明那人是奔着皇位而来。
可是,与直接揭竿而起不同,那人一直在暗中谋划。就好似,想要一击即中一般。然而,一直蛰伏着的那人,又总耐不住性子挑衅于三法司跟朝廷,让人感受分明却又琢磨不透。
既然他要隐藏身份,又怎会生出那么多事端?
还有护国侯,将他拉下水,目的何在?
想到这些,皇帝的视线不由得就落在了御案之上的那摞奏折之上。
护国侯入牢,京畿防卫便有空可钻了。如果不出意外,要接手其权力的,该是他的副将彭将军。
皇帝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白日里匆忙回宫的刘德明,低声吩咐道:“准备便衣与马车,朕要出宫一趟。”
刘德明心头一惊,赶忙劝道:“皇上,眼看就要到早朝时候了,此时出宫风险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