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要是从正常的人嘴里说出来,我可能会把他当做一句深情的告白。
但我看着敖广盯着我的那贪婪的目光,和垂涎欲滴的表情,这简直就是拿我当一盘美味佳肴了!
我突然想起,我这体内有灵血精元,按照大舅妈的说法,对于山野精怪来讲,我就是妥妥的唐僧肉。
我心中一惊,莫不是他要吃了我来提高修为?
眼看着攀关系说好话没有用,我也不用再跟他谄媚的赔着笑脸。
我连忙抬起手做防御状态,“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打我的歪主意,胡玄卿他,对,还有胡九灵,他们能生吞活剥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也没有半点底气,他的真身我是见过的,胡九灵和胡玄卿这两只狐狸加一起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哈哈哈,我说小丫头,就你这智商还跟两只千年的狐狸周旋,怕是给你放到宫斗剧里,你都活不过两集吧?”
敖广嘲笑了我一番然后一脸正经的跟我说道:“我现在就与你好好说解一番。”
“你以为熊天立的女儿是他自己救走的?我不点头,谁有这个本事?”
“那可是我养了十八年的人!熊天立还妄想借运来对付我,就凭他?再借来百年大运又如何!”
我看着敖广略发癫狂的样子,也不敢出声,只能安静的听他说着,趁着这时,也在四处瞄着有没有能逃跑的路线。
“可谁知道这老家伙,竟然能搞到千年九尾白狐来与我交换,九尾白狐的灵力全集中在九条尾巴上,我若得了这九尾召唤出妖神之力,还采什么处子精血!”
我心里一惊,果然,周四野说的没错,熊天立他骗了我们!
难怪他反复确认胡九灵到底跟没跟来,就是为了好跟敖广交差,这样才能换回他女儿!
若不是胡九灵智商在线,我怕是就害了他了!
“你是不是以为这九尾白狐跟着你们来是为了帮忙?他可没有这么蠢!”
“他来之前就已经派自己的耳目查清了我底细,自是知道熊天立叫他来的目的。”
“但他依然跟着来了,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要借我的手除掉那红毛狐狸!”
“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他辨得那黑影就是我的魂元,在岸上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隐忍着不出手,甚至连追都不追。”
“由着那红毛狐狸朝我追过来,他也算准了这红毛狐狸的心性,什么事都要拔得头筹,自会想办法再来河边寻我。”
“可入了这通天河,可就由不得他说的算了!不过,这红毛狐狸还真算得有些个本事,在我这水牢里这么折腾都没死,真是命大!”
我一听到胡玄卿被敖广折磨的不成样子,我这心揪在一起,似火烤那么疼。
敖广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在内心劝说自己,不可能,这都是敖广的奸计,为了挑拨离间的手段罢了!
“你撒谎!我不会相信你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心里堵得厉害,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敖广身上,向他怒吼着!
“哦?你是不相信这红毛狐狸奄奄一息,还是不相信这白毛狐狸心机深沉啊?”敖广十分得意的看着我,仿佛我听得越痛苦他越是开心一样。
“这九尾白狐不愧是这天界都认的正统血种,要不是我提前就唆使村民杀狗放血,差点就被他给法灭了!”
“不过现在,他沾了我为他精心准备的黑狗血,灵力受污,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营救你了吧!哈哈哈哈。”
“这个白毛狐狸从看见门前流过的黑狗血就知道我要用此法,可他还是要以身犯险杀我灭口。”
“可见他有多害怕我把这一切都说与你听,啧啧啧,这小子不是喜欢你吧?!”
敖广两指捏起我的下巴打量起我的脸,我厌烦的避开他的手指,他倒也没有纠缠。
“哈哈,也不奇怪,就连我看着你这脸蛋,也有三分心动,不然,你还有命活到现在听我喋喋不休的说这些个话?”
“直接吃了你,比和你双修更能涨修为灵力!”说完敖广阴冷的瞪了我一眼。
“这个熊天立,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先是搞来了一只九尾白狐,随后又跟来个修为尚可的红狐,他那狐丹用来调息身子也是尚可。”
“但是,他给我带来最大的惊喜,就是你啊!熊天立一个女儿换来你们仨,你说我这买卖该有多划算?哈哈哈!”
我听到现在,心里越来越凉,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只是不知道周四野是局内人还是局外人。
我不禁懊悔无比,若不是我当初贪财,怎么会害的胡玄卿深陷囹圄,不管胡九灵是不是敖广说的这样,总是为了我这事搅和进来,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至于我自己,想必过了今晚,被人糟蹋完毕,就会变成人家腹中之物了。
这回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丫头,你也别老寻思逃跑了,我这府邸没有我带你,你是出不去的。”
想是我刚刚四处观望的眼神落在了敖广的眼里,这点心思都被他看了去。
“放心吧,做了我河神府的娘娘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别让我觉得腻烦了,你就会活的比谁都潇洒。”
“一会儿我会遣人来给你梳洗装扮,我河神娶妻,排场自然不会小了,别叫观礼的人看了你的笑话,他们只会说我河神没有眼光!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敖广扔下这句话,一挥手就消失在我面前不见了。
我望着这偌大的府邸,一时间悲从心中起。
不过很快我便振作起来,因为我决定,不管我会何去何从,我最起码要尽我最大的能力,把胡玄卿救出来!
就算不能救出他,让我见他一面也是好的啊!
正在我琢磨怎么找到水牢的时候,一列婢女模样的女使走了进来。
手里按个端的都是为我上妆的物件。
细细数过去,好家伙,光是为我梳洗打扮的就足足有十人。
我正琢磨着如何从这些女使口中套出水牢的位置时,一个年纪看起来十八九的小丫头,偷偷朝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