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记得,当日那老者奇怪的很,突然就拉住我的手说要给我算命,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秋水看了看我,“宁姑娘可还记得,那老者跟你所说之言?”
我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时隔太久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大概说了几句什么该断的情,什么该绝的爱之类的吧,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
秋水略微思量了一下,好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想了一会儿才跟我说道:“当日你带着我栖身的画卷在身旁,所以那位算命先生对你所言我也在一旁听的清楚。”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宁姑娘可还记得,当日我跟你说过,早在唐朝时期我就见过你的魂元?”
我看秋水说的认真,也仔细回想了一下,“不错,我记得。”
“可现在宁姑娘你体内那个我熟悉的魂元已经不在了,所以也就是说,千年以前我见过的那个人不是你,但她又在你的身体里!”秋水焦急的和我解释道,生怕我听不明白似的。
若是换做之前我一定以为秋水在瞎说八道,可是自从我知道婉宁一直在我体内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秋水所说的。
我点点头,“没错,我体内的确住着另一个的魂元,不过这和那个算命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你刚刚说什么,她不在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难道婉宁已经从我体内离开了?
秋水点点头,“没错,方才我见你时,很清楚的能感觉到那个我熟悉的魂元并不在你的体内,我这才意识到,你与那魂元分明就是两个人,我瞬间联想到那位算命先生说的话,叫你断了该断的情,否则你会为他人做嫁衣。宁姑娘,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见秋水心急如焚的样子,一时间有点费解,我又开始啃着指甲思考这些事。
秋水的意思是,唐朝时期他就见过我体内的婉宁,起初他把我错认为婉宁,一是因为我们长得十分相似,二是因为婉宁的魂元本就在我体内,不过这倒是无妨。
倒是秋水一个劲的提点我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话,什么为他人做嫁衣,他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如果不和胡玄卿断了联系,最后会为婉宁做嫁衣?难道他是知道什么?
好不容易捋清这里面的关系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秋水的手腕问道:“秋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你怎么会突然对我说这些?”
秋水的神色立马变得慌乱起来,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我...我能知道些什么,我不过是一缕神识修成的散仙罢了,没什么本事的。”
我看着秋水慌乱的样子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秋水,你别在这跟我扯什么弯弯绕绕的,我把你留在身边从未指望过你能为我效劳什么,难道仅仅是知无不言你都对我做不到吗?”我疾言厉色的问道。
秋水听我说这话,眼神变得十分纠结,思考良久垂下头不再看我,缓缓的说道:“在你回来之前,胡小三爷把那位姑娘接走了。”
那位姑娘?婉宁?!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可婉宁不是被胡九灵加了封印,胡玄卿又设了结界,她不是出不来吗?”我从长生山回来的时候,是跟着胡九灵回来的,胡玄卿并没有跟着。不过,当然了,若是他想要回来,也不用非得跟着我才能回来。
“宁姑娘不信可去看看那玉镯子还在不在就是了。”秋水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连忙撒开他的手奔向卧室,站在床头柜边上深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抽屉,看见装着通灵镯的盒子还在,不过我上手一拿,发现里面的确已经空空如也。
我拿着空盒子回头看向秋水,“你的意思是,婉宁的魂元寄在这玉镯里,然后被胡玄卿给拿走了?”
秋水点点头,我二话没说绕过秋水直奔胡九灵的住处,古琦开门以后,我心急的都没和他打招呼,直接朝胡九灵的卧室走过去。
“仙尊,我...啊!!”我没想到胡九灵这个时间竟然刚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下半身的浴巾也是在我刚进屋的一刻刚刚围好,头发上还滴答着水珠,我吓得连忙惊慌失措的退了出去。
胡九灵也是一愣,不过他倒是十分淡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我走过来,全身上下依旧只有那一块浴巾遮挡着重要部位。
“哈哈哈,现在被看光的人是我好吧,你怎么还一惊一乍的?”胡九灵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向我走来,然后继续说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啊,风风火火的直接冲进我的卧室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胡九灵就这么光着上半身站在客厅里和我说着话,我扫了他两眼连忙避开自己的目光,客厅的穿堂风吹着他下半身的浴巾,我都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全裸出镜了。
“仙尊...你,你还是先回去穿好衣服我再同你讲吧。”我吞咽了下口水说道。
古琦这时拿着个蓝色暗纹的浴袍递给胡九灵,“老祖,给。”
胡九灵顺手接过披在身上,整理妥当后,走到我的面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想看便看,老是偷瞄干嘛。”
我惊讶的抬头看向他,刚要分辩自己何时偷瞄了,胡九灵清清嗓子继续道:“到底什么事这着急的来寻我?可是堂口的事遇到棘手的单子了?”
我刚刚被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给冲击了大脑,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仙尊,我来是想问问你,婉宁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在我体内了?”
胡九灵眯着眸子,然后伸手朝我的额头探了探,“嗯...的确,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