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得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咱俩谁跟谁啊,你对我这么好,天天带我吃好吃的,保护你这点事就交给我吧。”
我寻思了一下,若是周四野真的像胡玄卿说的那样,老仙没了,就要遭受各路小鬼的报复和反噬,那明珠阴差阳错的到他身边,对他来讲还是无心插柳,好事一桩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胡玄卿,然后问向周四野,“没有了仙家的弟马真的会这么惨吗?”
周四野点点头,“我也是听说的,仙家若是和弟马分道扬镳,那这个弟马的运势和身体都会遭到反噬,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泄露了很多天机,就算不遭到反噬,像我这种之前得罪过的鬼怪也会出来报复的,所以下场都会很惨。”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认识的出马弟子并不多,一个张半仙,没了黄老太现在听说每天在家缠绵病榻,就连小舅妈离婚的时候他都没有出面,听说是下不了炕了。
再有就是我大舅妈了,但我大舅妈的上一位仙家是白仙,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自己飞升成神的时候,变相的也为大舅妈积了不少功德,而且后来不但为大舅妈谋了个好婚事,又指派了一位小仙给大舅妈做保家仙,所以大舅妈并没有什么意外,日子过的蒸蒸日上,和和美美。
前两天听说她家养的几头牛都下了小牛犊,其中有两头牛下的竟然是双胞胎。按照现在牛市的价格,就相当于平白多了两万块钱,对于农村来讲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东三省有名的出马弟子其实不少,但是我并不认识,步入社会第一个遇见的就是周四野这个半吊子,虽然我自己这个出马弟子做的也不咋地,但是有的时候和周四野一比较,感觉自己还是小有成就的。
我歪着脑袋看着胡玄卿问道:“那要是有一天你离开我的堂口了,咱们两个分道扬镳了,我会不会也落的个惨烈的下场?”
胡玄卿不耐烦的瞥了我一眼,“你脑袋里一天到晚都装着什么呢?前段时间咱俩关系闹得那么僵我不是也没从你堂口里撤了牌位吗?我就是想着,虽然我人不在你身边了,但是只要我胡玄卿的牌位还立在那,放眼东三省,就没有几个不长眼的敢去撒野。”
胡玄卿这话说的好生狂妄,但是胡玄卿确实说的也不是吹牛的大话,本来他自己的能力就很强,论单打独斗整个仙界确实很少有人能斗法斗过他,而且他背靠长生山整个狐族,五大仙家里,狐族又排首位,他又是狐族的继承人,胡三太爷的宝贝孙儿,自然是有狂的资本。
周四野一听这话拍马屁的话又开始了,“那小三爷在整个东三省可谓是首屈一指,胡小三爷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仙姑你就放心吧,你跟着小三爷,只会越来越辉煌,怎么会有落魄的一天呢?”
我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我的胡小三爷还曾夸下海口,说让我成为东北第一出马弟子呢,现在看来,我更要好好榜上这个大腿了哈哈哈。”我喝了点酒,很享受现在这种氛围,我最爱的人和我的好朋友都在我的身边,我们围炉夜话,举杯对饮,忘却了一切烦恼,只记得当下的酒是香的,食物是美味的,就连空气都是甜滋滋的。
我们正喝的开心时,旁边一桌有个男人朝我们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瓶啤酒。
这男人长的胡子拉碴,粗狂的很,给人第一感觉怎么长的这么埋汰呢?
他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在座的几位可是出马弟子?家里都供奉着老仙?”
我一愣,刚要回答,周四野站起身眯着眼睛,谨慎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你谁啊?”
这大胡子男人豪爽的笑了笑,“我就是隔壁桌的,不经意听见你们聊起的话题,我很感兴趣,想过来和你们喝上一杯,大家都是东北人都是老乡,来,我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这男人就用手托住那瓶满瓶的啤酒,然后微微前倾了一下身子,拽了拽自己的衣领,接着一个仰头并同时将啤酒瓶插入嘴中,酒瓶在手中晃了两下,这一瓶啤酒就像被施了魔法一眼,随着一股小漩涡就全部消失流进了大胡子的口中,整个过程绝对都不超过三秒!
我惊呆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东北人特有的喝酒方式:旋儿一个吗?以前我只是老听人说什么旋一个,旋一个的,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谁这么喝过酒,那可是整整一瓶五百毫升的啤酒啊!就是让我拿个吸管不歇气的喝,也得喝个一分钟吧?
这大胡子一瓶酒下了肚,擦了擦嘴,然后打了个嗝朝我们笑了笑,接着把啤酒瓶瓶口朝下倒了倒,示意我们他已经喝空了。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在座的交个朋友,我干了,你们随意,随意哈。”大胡子男朝我们笑嘻嘻道。
周四野见来人这么豪迈,他东北老爷们的特质也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端起个满瓶的啤酒也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但是他喝的没有大胡子快,中途还倒了口气打了个嗝,最后才勉强喝完这一瓶。
我和明珠只是端起杯子简单的意思了一下,倒是胡玄卿,一如既往的高冷,全程都没有看那个大胡子男一眼,显然他十分的不屑。
大胡子男这一瓶啤酒就打入了我们,尤其是周四野,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甚至还拉着大胡子坐到了我们这桌。
大胡子男坐下以后,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原来他叫楚云龙,也是个出马弟子,但是他供奉的就比较杂了,也像我似的,堂口里什么路数的仙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