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铁门缓缓关闭，雅竹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地。她手中的杯子也未能幸免，倾倒而出，甘甜的蔗浆洒落一地，宛如晶莹的珍珠散落。
与此同时，李虎依靠在大门之外，静静地聆听着门内传出的微弱声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按照之前的约定，他暂时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久之后，王二胡就将李虎审讯雅竹的情况，详细地汇报给了李墨白。
而在一旁的颜七，盘腿坐在席上，食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专注地倾听着。
她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困惑，突然，她的眸子闪过一丝明悟，眼睛微微眯起。
“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个巧妙的计策。”颜七低声说道。
李墨白闻言，轻笑了一声，戏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擅长对付活人呢？”
颜七心知自己又被李墨白调侃了，李墨白是说她只专注于检验死尸。但她却沉醉于李墨白那不经意的一笑之中，无法自拔。她并没有反驳，反而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颜七接着说道：“正所谓世间最经不住考验的便是人心。实际上，如果雅竹与苏二娘都选择保持沉默，我们很可能会因无法找到确凿证据，而将她们释放。但在这件事上，我相信雅竹只是受到了牵连，她并没有与苏二娘共同守护秘密的决心。只要她内心稍有动摇，这份动摇就像是陶瓷上的裂缝，会迅速蔓延至全身，最终演变成无法抑制的恐惧。因此，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等待雅竹自己消化这份恐惧。”
王二胡听了，也赞叹道：“原来李大人的策略是以攻心为上，果然高明！”
李墨白负手而立，目光投向窗外那随风摇曳的树枝，他平静地说道：“只是想各个击破罢了。”
话音刚落，负责“兑”字审讯室记录的衙役匆匆赶来，他恭敬地行礼，随即说道：“大人，兑字审讯室的雅竹在敲门，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李刀头！”
李墨白闻言，随即对王二胡说道：“你去看看吧！”
王二胡点头领会，随即转身离去。
……
没过多久，李虎再度踏入“兑”字审讯室。眼前的雅竹与先前判若两人，她身子前倾，双手紧紧攥着矮桌，手指因紧张而变得苍白如冰，微微颤抖。
见到李虎归来，雅竹立刻从席子上站了起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大人，苏妈妈、苏妈妈她招了吗？她说了些什么？”
李虎轻轻伸出手，试图安抚雅竹的情绪。但他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只是垂下眼帘，保持着沉默。然而，正是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的雅竹，瞬间瞪大了双眼，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她果然要把我当作替死鬼吗......”
雅竹眼中满是恐惧，紧紧抓住李虎的手臂，急切地恳求道：“大人，请您千万不要相信苏二娘的话！她是一个罪人，隐瞒了许多事情！我所说的才是真相！请您尽管提问，我愿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还请李大人还我清白！”
雅竹跪在地上，不断地给李虎磕头。
李虎见状，赶紧扶起她，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你放心，李大人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我们会为你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雅竹感动得泪流满面，用力地点着头。当她的情绪逐渐平复后，李虎重新坐在她对面，准备继续询问。
李虎深知，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所坚持的信念找一个正义的理由。而此刻，雅竹已经找到了这个理由，并且深信不疑。
于是，他轻声问道：“雅竹姑娘，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雅竹用力地点了点头，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跪坐在席上，双手紧紧捏住裙摆，紧张而坚定地说道：“大人想问什么，奴家都会如实回答！”
李虎目光锐利，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告诉我关于凤宛的一切。”
雅竹明显愣了一下，显然对李虎直接提到凤宛感到意外。但她很快明白过来，既然已经被带到东平县衙，李虎他们必然已经调查了关于凤宛的事情。她侧过眼眸，陷入回忆之中，脸上逐渐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凤宛的去向……”
雅竹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颤抖：“凤宛确实是逃走了，还是我劝她逃走的。”
李虎眉头微皱，迅速在册子上记下了雅竹所说的关键信息。他继续追问：“为什么要逃？在苏二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竹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痛楚：“苏二娘她就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大人看了奴家身上就会明白了。”
雅竹缓缓解开衣襟，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清晰可见尚未消退的青紫打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李虎看到这一幕，眉心紧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为什么会这样？”
雅竹双眼含着恨意，一边缓缓地整理着衣衫，一边说道：“在广临州，能在平康坊有一席之地的大店，其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苏二娘当然也不例外。但帮她维系这些靠山的，却是我们这些被她买回来的苦命女子。”
“苏二娘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意，会挑选一些才色俱佳的女子，暗地里送给一些大官爷随意处置。而且，她还违背行规，分文不取。我虽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我知道有很多罪恶的事情，都是通过苏二娘的斡旋而被压下来的。然而，苏二娘越是顺风顺水，我们这些被选中的女子，就过得越是悲惨……”
说到这里，雅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继续说道：“接收我的那位官爷还算客气，只是平日里会受些皮外伤罢了。但接收凤宛的那位却完全不同，他真是把凤宛往死里打！您没见到凤宛身上的伤，那才是真的皮开肉绽、骨头碎裂，对她来说，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李虎听到这里，眸子猛地一动！
宋律明文规定，商户与朝廷官员之间除了买卖关系外，不得有任何私下接触。若有违反此规定的，必将严惩。
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包括苏二娘在内的商户，在面对命案时，都选择保持沉默的原因。
接着，李虎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么，房间里的那些黄符又是怎么回事呢？”
雅竹听到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尴尬，她低下头，小声说道：“那、那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凤宛逃跑之后，我担心苏二娘会找她麻烦，于是就说凤宛已经死了。为了让苏二娘更加相信，我还在夜里装神弄鬼了一番。她以为凤宛的鬼魂，真的回来索命了，于是便让我出去求符。但因为这件事关乎到生意，所以她不让我们透露真正的原因，只说是为了姐妹间的玩笑，求姻缘什么的。”
雅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在平康坊，我们就像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我也没想到凤宛真的能逃走，更有点生气她离开时没告诉我。但也没办法，只有骗过自己的人，才能骗过苏二娘。我希望凤宛离开后能过上好日子，我还记得她曾那么向往紫云楼前的曲江风光，说想要在那里独舞一曲。凤宛的舞真的很美，都是她自己编的，只适合她一个人跳，别人学不来。但是，再有才华，紫云楼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靠近的地方，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雅竹陷入回忆之中，忽然一怔，抬头看向李虎：“难道，大人您是怀疑凤宛在酒窖里杀了人吗？”
李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可并没这么说。”
雅竹这才稍稍放心，但仍然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她知道，自己和凤宛的事情可能牵涉到更深的罪恶，但她也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李虎的调查。
“雅竹姑娘，”李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知道，接手凤宛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雅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是秘密，但我无意间从苏妈妈那里偷听到了。”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名官员，是一个叫做霍玉的致果副尉。”
李虎的眸子微微一动：“你确定吗？”
雅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李虎接着又问：“那么，在广临州，凤宛可有情郎？”
雅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大人，像我们这种风尘中人，若敢私寻情郎，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啊。”
说着，雅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后又紧忙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也是受害者，还请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说完，雅竹挪了挪身子，给李虎磕了一个头。然而，就在她准备压下身子磕第二下的时候，她的肩膀却被李虎轻轻顶住了。
“且慢，雅竹姑娘，我还有问题没问完。”
李虎的话让雅竹愣了一下，她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可是，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李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直视着雅竹的眼睛。他的语气平静但坚定：“近期以来，有没有道士进入过酒窖？”
李虎眉头微皱，迅速在册子上记下了雅竹所说的关键信息。他继续追问：“为什么要逃？在苏二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竹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痛楚：“苏二娘她就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大人看了奴家身上就会明白了。”
雅竹缓缓解开衣襟，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清晰可见尚未消退的青紫打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李虎看到这一幕，眉心紧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为什么会这样？”
雅竹双眼含着恨意，一边缓缓地整理着衣衫，一边说道：“在广临州，能在平康坊有一席之地的大店，其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苏二娘当然也不例外。但帮她维系这些靠山的，却是我们这些被她买回来的苦命女子。”
“苏二娘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意，会挑选一些才色俱佳的女子，暗地里送给一些大官爷随意处置。而且，她还违背行规，分文不取。我虽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我知道有很多罪恶的事情，都是通过苏二娘的斡旋而被压下来的。然而，苏二娘越是顺风顺水，我们这些被选中的女子，就过得越是悲惨……”
说到这里，雅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继续说道：“接收我的那位官爷还算客气，只是平日里会受些皮外伤罢了。但接收凤宛的那位却完全不同，他真是把凤宛往死里打！您没见到凤宛身上的伤，那才是真的皮开肉绽、骨头碎裂，对她来说，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李虎听到这里，眸子猛地一动！
宋律明文规定，商户与朝廷官员之间除了买卖关系外，不得有任何私下接触。若有违反此规定的，必将严惩。
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包括苏二娘在内的商户，在面对命案时，都选择保持沉默的原因。
接着，李虎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么，房间里的那些黄符又是怎么回事呢？”
雅竹听到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尴尬，她低下头，小声说道：“那、那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凤宛逃跑之后，我担心苏二娘会找她麻烦，于是就说凤宛已经死了。为了让苏二娘更加相信，我还在夜里装神弄鬼了一番。她以为凤宛的鬼魂，真的回来索命了，于是便让我出去求符。但因为这件事关乎到生意，所以她不让我们透露真正的原因，只说是为了姐妹间的玩笑，求姻缘什么的。”
雅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在平康坊，我们就像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我也没想到凤宛真的能逃走，更有点生气她离开时没告诉我。但也没办法，只有骗过自己的人，才能骗过苏二娘。我希望凤宛离开后能过上好日子，我还记得她曾那么向往紫云楼前的曲江风光，说想要在那里独舞一曲。凤宛的舞真的很美，都是她自己编的，只适合她一个人跳，别人学不来。但是，再有才华，紫云楼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靠近的地方，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雅竹陷入回忆之中，忽然一怔，抬头看向李虎：“难道，大人您是怀疑凤宛在酒窖里杀了人吗？”
李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可并没这么说。”
雅竹这才稍稍放心，但仍然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她知道，自己和凤宛的事情可能牵涉到更深的罪恶，但她也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李虎的调查。
“雅竹姑娘，”李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知道，接手凤宛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雅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是秘密，但我无意间从苏妈妈那里偷听到了。”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名官员，是一个叫做霍玉的致果副尉。”
李虎的眸子微微一动：“你确定吗？”
雅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李虎接着又问：“那么，在广临州，凤宛可有情郎？”
雅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大人，像我们这种风尘中人，若敢私寻情郎，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啊。”
说着，雅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后又紧忙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也是受害者，还请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说完，雅竹挪了挪身子，给李虎磕了一个头。然而，就在她准备压下身子磕第二下的时候，她的肩膀却被李虎轻轻顶住了。
“且慢，雅竹姑娘，我还有问题没问完。”
李虎的话让雅竹愣了一下，她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可是，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李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直视着雅竹的眼睛。他的语气平静但坚定：“近期以来，有没有道士进入过酒窖？”
李虎眉头微皱，迅速在册子上记下了雅竹所说的关键信息。他继续追问：“为什么要逃？在苏二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竹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痛楚：“苏二娘她就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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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竹缓缓解开衣襟，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清晰可见尚未消退的青紫打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李虎看到这一幕，眉心紧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为什么会这样？”
雅竹双眼含着恨意，一边缓缓地整理着衣衫，一边说道：“在广临州，能在平康坊有一席之地的大店，其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苏二娘当然也不例外。但帮她维系这些靠山的，却是我们这些被她买回来的苦命女子。”
“苏二娘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意，会挑选一些才色俱佳的女子，暗地里送给一些大官爷随意处置。而且，她还违背行规，分文不取。我虽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我知道有很多罪恶的事情，都是通过苏二娘的斡旋而被压下来的。然而，苏二娘越是顺风顺水，我们这些被选中的女子，就过得越是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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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听到这里，眸子猛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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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竹姑娘，”李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知道，接手凤宛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雅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是秘密，但我无意间从苏妈妈那里偷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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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可并没这么说。”
雅竹这才稍稍放心，但仍然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她知道，自己和凤宛的事情可能牵涉到更深的罪恶，但她也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李虎的调查。
“雅竹姑娘，”李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知道，接手凤宛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雅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是秘密，但我无意间从苏妈妈那里偷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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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明文规定，商户与朝廷官员之间除了买卖关系外，不得有任何私下接触。若有违反此规定的，必将严惩。
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包括苏二娘在内的商户，在面对命案时，都选择保持沉默的原因。
接着，李虎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么，房间里的那些黄符又是怎么回事呢？”
雅竹听到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尴尬，她低下头，小声说道：“那、那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凤宛逃跑之后，我担心苏二娘会找她麻烦，于是就说凤宛已经死了。为了让苏二娘更加相信，我还在夜里装神弄鬼了一番。她以为凤宛的鬼魂，真的回来索命了，于是便让我出去求符。但因为这件事关乎到生意，所以她不让我们透露真正的原因，只说是为了姐妹间的玩笑，求姻缘什么的。”
雅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在平康坊，我们就像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我也没想到凤宛真的能逃走，更有点生气她离开时没告诉我。但也没办法，只有骗过自己的人，才能骗过苏二娘。我希望凤宛离开后能过上好日子，我还记得她曾那么向往紫云楼前的曲江风光，说想要在那里独舞一曲。凤宛的舞真的很美，都是她自己编的，只适合她一个人跳，别人学不来。但是，再有才华，紫云楼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靠近的地方，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雅竹陷入回忆之中，忽然一怔，抬头看向李虎：“难道，大人您是怀疑凤宛在酒窖里杀了人吗？”
李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可并没这么说。”
雅竹这才稍稍放心，但仍然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她知道，自己和凤宛的事情可能牵涉到更深的罪恶，但她也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李虎的调查。
“雅竹姑娘，”李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知道，接手凤宛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雅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是秘密，但我无意间从苏妈妈那里偷听到了。”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名官员，是一个叫做霍玉的致果副尉。”
李虎的眸子微微一动：“你确定吗？”
雅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李虎接着又问：“那么，在广临州，凤宛可有情郎？”
雅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大人，像我们这种风尘中人，若敢私寻情郎，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啊。”
说着，雅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后又紧忙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也是受害者，还请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说完，雅竹挪了挪身子，给李虎磕了一个头。然而，就在她准备压下身子磕第二下的时候，她的肩膀却被李虎轻轻顶住了。
“且慢，雅竹姑娘，我还有问题没问完。”
李虎的话让雅竹愣了一下，她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可是，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李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直视着雅竹的眼睛。他的语气平静但坚定：“近期以来，有没有道士进入过酒窖？”
李虎眉头微皱，迅速在册子上记下了雅竹所说的关键信息。他继续追问：“为什么要逃？在苏二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竹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痛楚：“苏二娘她就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大人看了奴家身上就会明白了。”
雅竹缓缓解开衣襟，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清晰可见尚未消退的青紫打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李虎看到这一幕，眉心紧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为什么会这样？”
雅竹双眼含着恨意，一边缓缓地整理着衣衫，一边说道：“在广临州，能在平康坊有一席之地的大店，其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苏二娘当然也不例外。但帮她维系这些靠山的，却是我们这些被她买回来的苦命女子。”
“苏二娘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意，会挑选一些才色俱佳的女子，暗地里送给一些大官爷随意处置。而且，她还违背行规，分文不取。我虽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我知道有很多罪恶的事情，都是通过苏二娘的斡旋而被压下来的。然而，苏二娘越是顺风顺水，我们这些被选中的女子，就过得越是悲惨……”
说到这里，雅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继续说道：“接收我的那位官爷还算客气，只是平日里会受些皮外伤罢了。但接收凤宛的那位却完全不同，他真是把凤宛往死里打！您没见到凤宛身上的伤，那才是真的皮开肉绽、骨头碎裂，对她来说，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李虎听到这里，眸子猛地一动！
宋律明文规定，商户与朝廷官员之间除了买卖关系外，不得有任何私下接触。若有违反此规定的，必将严惩。
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包括苏二娘在内的商户，在面对命案时，都选择保持沉默的原因。
接着，李虎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么，房间里的那些黄符又是怎么回事呢？”
雅竹听到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尴尬，她低下头，小声说道：“那、那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凤宛逃跑之后，我担心苏二娘会找她麻烦，于是就说凤宛已经死了。为了让苏二娘更加相信，我还在夜里装神弄鬼了一番。她以为凤宛的鬼魂，真的回来索命了，于是便让我出去求符。但因为这件事关乎到生意，所以她不让我们透露真正的原因，只说是为了姐妹间的玩笑，求姻缘什么的。”
雅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在平康坊，我们就像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我也没想到凤宛真的能逃走，更有点生气她离开时没告诉我。但也没办法，只有骗过自己的人，才能骗过苏二娘。我希望凤宛离开后能过上好日子，我还记得她曾那么向往紫云楼前的曲江风光，说想要在那里独舞一曲。凤宛的舞真的很美，都是她自己编的，只适合她一个人跳，别人学不来。但是，再有才华，紫云楼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靠近的地方，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雅竹陷入回忆之中，忽然一怔，抬头看向李虎：“难道，大人您是怀疑凤宛在酒窖里杀了人吗？”
李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可并没这么说。”
雅竹这才稍稍放心，但仍然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她知道，自己和凤宛的事情可能牵涉到更深的罪恶，但她也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李虎的调查。
“雅竹姑娘，”李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知道，接手凤宛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雅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是秘密，但我无意间从苏妈妈那里偷听到了。”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名官员，是一个叫做霍玉的致果副尉。”
李虎的眸子微微一动：“你确定吗？”
雅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李虎接着又问：“那么，在广临州，凤宛可有情郎？”
雅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大人，像我们这种风尘中人，若敢私寻情郎，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啊。”
说着，雅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后又紧忙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也是受害者，还请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说完，雅竹挪了挪身子，给李虎磕了一个头。然而，就在她准备压下身子磕第二下的时候，她的肩膀却被李虎轻轻顶住了。
“且慢，雅竹姑娘，我还有问题没问完。”
李虎的话让雅竹愣了一下，她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可是，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李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直视着雅竹的眼睛。他的语气平静但坚定：“近期以来，有没有道士进入过酒窖？”
李虎眉头微皱，迅速在册子上记下了雅竹所说的关键信息。他继续追问：“为什么要逃？在苏二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竹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痛楚：“苏二娘她就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大人看了奴家身上就会明白了。”
雅竹缓缓解开衣襟，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清晰可见尚未消退的青紫打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李虎看到这一幕，眉心紧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为什么会这样？”
雅竹双眼含着恨意，一边缓缓地整理着衣衫，一边说道：“在广临州，能在平康坊有一席之地的大店，其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苏二娘当然也不例外。但帮她维系这些靠山的，却是我们这些被她买回来的苦命女子。”
“苏二娘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意，会挑选一些才色俱佳的女子，暗地里送给一些大官爷随意处置。而且，她还违背行规，分文不取。我虽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我知道有很多罪恶的事情，都是通过苏二娘的斡旋而被压下来的。然而，苏二娘越是顺风顺水，我们这些被选中的女子，就过得越是悲惨……”
说到这里，雅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继续说道：“接收我的那位官爷还算客气，只是平日里会受些皮外伤罢了。但接收凤宛的那位却完全不同，他真是把凤宛往死里打！您没见到凤宛身上的伤，那才是真的皮开肉绽、骨头碎裂，对她来说，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李虎听到这里，眸子猛地一动！
宋律明文规定，商户与朝廷官员之间除了买卖关系外，不得有任何私下接触。若有违反此规定的，必将严惩。
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包括苏二娘在内的商户，在面对命案时，都选择保持沉默的原因。
接着，李虎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么，房间里的那些黄符又是怎么回事呢？”
雅竹听到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尴尬，她低下头，小声说道：“那、那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凤宛逃跑之后，我担心苏二娘会找她麻烦，于是就说凤宛已经死了。为了让苏二娘更加相信，我还在夜里装神弄鬼了一番。她以为凤宛的鬼魂，真的回来索命了，于是便让我出去求符。但因为这件事关乎到生意，所以她不让我们透露真正的原因，只说是为了姐妹间的玩笑，求姻缘什么的。”
雅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在平康坊，我们就像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我也没想到凤宛真的能逃走，更有点生气她离开时没告诉我。但也没办法，只有骗过自己的人，才能骗过苏二娘。我希望凤宛离开后能过上好日子，我还记得她曾那么向往紫云楼前的曲江风光，说想要在那里独舞一曲。凤宛的舞真的很美，都是她自己编的，只适合她一个人跳，别人学不来。但是，再有才华，紫云楼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靠近的地方，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雅竹陷入回忆之中，忽然一怔，抬头看向李虎：“难道，大人您是怀疑凤宛在酒窖里杀了人吗？”
李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可并没这么说。”
雅竹这才稍稍放心，但仍然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她知道，自己和凤宛的事情可能牵涉到更深的罪恶，但她也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李虎的调查。
“雅竹姑娘，”李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知道，接手凤宛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雅竹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是秘密，但我无意间从苏妈妈那里偷听到了。”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名官员，是一个叫做霍玉的致果副尉。”
李虎的眸子微微一动：“你确定吗？”
雅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李虎接着又问：“那么，在广临州，凤宛可有情郎？”
雅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大人，像我们这种风尘中人，若敢私寻情郎，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啊。”
说着，雅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后又紧忙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也是受害者，还请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说完，雅竹挪了挪身子，给李虎磕了一个头。然而，就在她准备压下身子磕第二下的时候，她的肩膀却被李虎轻轻顶住了。
“且慢，雅竹姑娘，我还有问题没问完。”
李虎的话让雅竹愣了一下，她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可是，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李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直视着雅竹的眼睛。他的语气平静但坚定：“近期以来，有没有道士进入过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