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的天,是小儿的脸,说变就变,连个提头儿都不带给的。太阳老爷明明还在天上挂着呢,一声炸雷平地而起,豆大的雨滴子就噼里啪啦的砸在了连绵起伏的大山之间。
只一会儿的功夫,这座依傍着山路而立的院子便被笼罩在了雨烟之中。
院子虽不大,房子的样式却建的非常新颖。中间的主屋,建成了圆形的二层小楼。外墙被成了白色,在这由绿和深绿组成的大山里,异常的显眼。
又是一声炸雷,二楼之上,传出女人凄厉的叫喊声。
尖锐,而刺耳,震得人心尖发木。
阿茶咬着阿尼的肩膀,搽着厚粉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含在嗓子里的刚唤出口,
分为二。
看到阿茶,不顾头脸的扬声就骂,吐沫星子喷出丈远,“娘个屁,不是银花吗,怎么是金花!”
阿茶被骂的一愣。
汉子说的是白族话。金花,是未出阁的闺女。银花,是嫁了人的媳妇。
驴儿是被拐到这大山的窑子里来的,来时,挽着妇髻。
如果不根据这个认定驴儿是个银花,阿茶也不会同意三个壮力的汉子,花大价钱只耍这么一个漂亮女人。
阿茶回过神,挽着黑汉的胳膊说那黑汉子赚到
驴儿是两天前新来的,一直关在小屋里,他送饭时多看一眼都会被阿茶打。
现在,终于完全属于他了,他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把她抱在怀里摸遍全身,一遍又一遍……
发泄完,阿尼开始收拾屋子。收拾干净屋子,带驴儿下楼。
他左右拿着扫把水桶,右手拖着驴儿的右脚往下走。
每下一步,驴儿满是乌发的头,便滚动着在楼梯上重磕一下。
‘呯’,洁白饱满的额头磕在台阶上,添了一道血印。
‘呯’,挺俏的鼻子从棱角擦过,流出两道污血。
‘呯’,洁白的牙齿从本樱红的小嘴里掉落。
‘叮呤’,驴儿的左腿卡在了栏杆里,左脚腕上带着的银铃铛,发出了
把肠肚扔给狗圈里红着眼睛的大狗后,阿尼拎着驴儿的头回了自己与灶房只有一墙相隔的屋子。
用沾满鲜血的手捧起驴儿的头,阿尼让她的脸正视自己。
驴儿的一双杏眼睁得的,鼻子已经磕得血肉模糊,嘴角,全是血渍。
阿尼拿过块抹布搽了驴儿嘴角的血,一低头,亲了上去。好一会,他才抬起头。吐出嘴里本属于驴儿的半颗牙齿,板着脸认真的道,“驴儿,你真好看,是,是阿尼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阿尼,阿尼要娶你做媳妇……”
拿过一小截树枝支在驴儿的嘴里,阿尼憨憨的笑了,“笑,笑起来,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