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童童,不,小落,成了一颗被angel用双手托起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哦,我夸张了。应该说,即将成为被angel用双手托起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反正,不管怎么样吧。
不管angel现在的名气如何,小落稚嫩的嗓音又如何,她们俩个,成了被娱记追逐的对像。
镁光灯下,一大一小两个真的如同天使一般的人,嘴角挑起的弧度,默契的一致。
angel的目的,达到了。
小落的目的,也达到了。
一个费尽心机,为名为利。
一个忘却生死,为亲为情。
送小落回家后,我没急着走,怎么着,也要见何梦涵一面。
倒霉催的,别人带别人家的孩子出去玩儿。出点事儿,无非是哭了,碰了,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
我可倒好,把何梦涵的儿子一个人的领出去,带回来时,身后跟了两三个要采访何梦涵夫妇的记者。
说真的,这要是放在普通百姓家,不是个事儿,没准还会反过头来谢谢我。
成为名星啊,可遇不可求的事儿啊!
可何梦涵家不成。
这和她家有没有钱无关,这和纪童童的爹有关。
纪童童,是个,嗯,私生子。父不详,唯一详的,就是纪这个姓儿。
何梦涵极重视纪童童,如果纪童童真往娱乐圈里迈,他是个私生子的事,能不被媒体爆光吗?媒体的那张破嘴,连个大人都有可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个几岁大的孩子?
当然,小落不是纪童童,是不会受到这方面影响的。
可在何梦涵的眼里,小落就是她才五岁的儿子纪童童,不允许外界伤害到一丝一毫的纪童童。
何梦涵上班还没回来,保姆把记者打发走后,我,小落,童童,回了童童的房间。
很大的儿童房,里面的玩具,有好多别说玩,我连见都没见过!
童童高兴了!
他虽然阴气还弱,可一进房间,就直接奔向了一辆小汽车。
没有意外的,他玩不了。
小落一见,把放在角落里的一堆玩具用个袋子装起来,交给保姆拿出去烧了。
十分钟后,童童蹲在角落里玩玩具,我和小落坐在采光极好的窗户旁边儿聊天。
小落很兴奋,左一句angel越来越漂亮了,右一句angel虽然是明星了,可一点架子也没有。
转而,神色一滞,说angel和沈游站在一起很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佳合。
我着忽尔高兴,忽尔落寞的小落,小心翼翼的问,“小落,你对你的死,还有印象吗?”
网上铺天盖地的,都说冯佳落是死于抑郁症复发后的跳楼。可沈游和李子顾的话里,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小落一顿,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我说我好奇后,小落用小手拖着稚嫩的脸颊,摇摇头,眼里满是迷茫的道,“我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了……不过死前的事儿,我倒记得些。自己不受自己控制,明明没生气,手却去摔东西。明明不想哭,眼泪却霹雳啪啦的往下掉。我那时唱歌,是不能吃对嗓子有刺激性的食物的。偏偏,我那会儿天天吃辣椒,吃到嘴角都是泡,嗓子里火烧火燎的……当时小欣天天在我身边陪着我,还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我是心理压力太大,抑郁症复发……”
嗯,我点头。
angel天天陪着小落,想对小落下手,实在是太容易了。只是,她是用什么办法控制小落的身体去做小落本身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的?
李子顾动的手脚?
有可能。
李子顾看起来,是极通阴阳的。沈游说他爱angel已经爱疯了,连人都敢杀,那用点旁门左道控制冯佳落,完全有可能。
说起这个,我就纳了闷了!
不是说通阴阳的人少之又少吗?怎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接二连三的碰到了四五个?
这速度,堪比大棚里扣出来的大白菜了!
我甚至怀疑,我现在往闹市街头儿上一站,随手扔出去一块砖,能拍倒两真两假阴阳先生,正好凑一桌麻将的个数儿!
“其实,我高考那年没得抑郁症。”小落又道,“那会儿我爸天天逼我复习,看书,复习,看书,我都快憋疯了。后来我们班里有个同学得了这种病,我一看,挺好,没人逼着了……”
“然后,你就装?”
小落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你知道,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就是拿着行医执照的合法神棍!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的那些玩意儿,狗屁不通……”一叹,又道,“谁曾想,我后来竟然会真得了抑郁症。其实我当时的情况,和我那年高考时所了解的抑郁症,有很多地方都不同。我和小欣说过,想让她和我爸说,给我换个靠谱点的心理医生……”
我接话道,“可惜,还没等换,你就……死了。”
小落轻轻点头,“这都是命啊!”
我拍拍小落的肩膀,一叹,“是啊,这都是命啊。”
如果小落不是发现自己的症状和抑郁症有所不同,可能,她不会那么早的送命。
死是肯定会死,不然angel要怎么踩着小落的肩膀一举成名?
我这一叹后,我们俩个沉默了。小落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在想的,是要不要告诉小落她死的真相。
其实我感觉,对现在的小落来说,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心中怀着对妹妹的思念,满足了心中的愿望后,没有遗憾的去转世投胎,不是要比知道真相后心怀恨意,灵魂不安要强?
至于恶人,自有天……
无意中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有几个龚叔的未接来电后,我在心里把自有天收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他大爷的,如果老天有眼,龚叔这个老变态怎么会还活着?
应该一个雷劈下来,让他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在心里骂完后,我觉得我这人挺不讲究。不管龚叔这人人品如何,做过多少坏事,可就在不久前,他刚帮我度过一次难关,是不争的事实。
正盯着手机看着,龚叔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犹豫了下,把电话给接起来了。
龚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这妮子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