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飞向台下的一瞬,镜头被切成了广告。
沈游笑了,在广告里的女星踏雨而去时,他也慢慢起身。
可才起到一半,就被李子顾给扑倒了。
李子顾似一头猛虎,扑倒沈游后,举起拳头就往沈游的脸上砸。
只可以,这头‘猛虎’的拳头,只砸出了hellokitty的力道。
沈游一只手,就把李子顾给拨到了一边。他站起身,把脚踩在李子顾的头上,笑了,“你主子死了,你,急了?别急,用不到明天早上,你也就去见阎王了。如果你跑的快点,没准能赶上和她一起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啊,不对,不对。以你们的恶行,应该是一起下油锅,受尽折磨。”
“你,你也不比我们好多少。”李子顾的脸被踩的变形,“你死了,会下十八层地狱……”
“我等着……”沈游冷笑一声,“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几十年的美好人生要去享受……嗯,子顾,做为三年多的兄弟,当哥哥的,在这里和你说句永别了。祝你和angel,能成为一对,鬼夫妻。”
说完,沈游一脚把李子顾踢开。理理了身上的风衣后,他转身往地下室外面走。
我举着手里的手机,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不顺了。
我怕,我怕他回头对我说一句,打开……
沈游临开门前一回头,看着手表又看看我,笑了,“苏小姐不要那么紧张,你还可以活上,嗯,五分钟左右。我说了,我不会和你们同归于尽,我需要,离开这里的时间。”
“沈游,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心理变态!”我对着沈游怒声吼道,“你恨的根本不是小落姐妹,你恨的是你爸爸!你这么恨他,为什么不去杀他,反而要害这无辜的姐妹两个!”
“哈哈哈哈!”沈游放声一笑,“死,不痛苦。痛苦的是,眼睁睁看着他最为珍爱的两个女儿,一个一个,死在他的前面。还有,”沈游神色一敛,道,“她们并不无辜。如果angel有一顶点对小落的姐妹情,她不会受我的蛊惑。连挖小落的心脏,都是她提出来的。你想,她是小落的最亲的人,如果没有她的同意,李子顾能走进小落的灵堂,给小落开膛破肚?小落也是,如果她真善良,她何必上了那个孩子的身,把angel从舞台上给推出去……苏小姐,她们的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也是!”
“说的,好就像你是什么好东西似的。”
地下室的门‘咣’的一下被踹开,沈游被门撞得后退了两步。
释南穿着一件黑色皮衣站在门口,拿出一根烟叨到嘴里,眯着眼对沈游骂道,“就你这样儿的,死了喂狗狗都嫌肉脏。”
我激动的想哭,这会儿我眼里的释南,周身和镶了金边儿一样,那光芒,得两丈多长。
沈游一回头,想也不想的就向释南扑了过去。
可他那半残的身躯,哪是释南的个儿?释南微一侧身,沈游就拍在门上了。
‘咣’的一声,再起身,两条鲜红从他的鼻孔流了下来。
直到此时,沈游才对释南问出一句,“你,你是谁。”
“孙子,我是你大爷。”一胳膊肘子,沈游再次被撂倒在地。
我激动啊,各种激动啊,斜着眼对释南喊道,“释南,释南……”
释南往我这边侧身看了眼,愣了下,吐出一句话,“操,你谁啊你?”
“你大爷!不,不是,”求人嘴软,这种时候不能骂人。我马上改口,“你是我大爷……我是苏青柠……”
“你咋弄成这熊样儿的?”释南踩着沈游的右腿,在沈游猪一样的尖叫声中走过来,吸了两下鼻子,蹲下了,“咋,现在流行用血敷面膜?”
“被打的……”我一个边用眼睛瞄沈游,一边道,“释南,火机,火机。”
“眼力见见涨。”释南笑了,叨着烟把嘴递了过来,“看出我拿火机不方便了。”
“涨你大爷涨!”我闻着这满鼻子的煤气味儿都他妈的想哭了,“快把火机拿走!”
眼瞅着沈游像是要把手指向我,我闭上眼睛对他大喊,“这里全是煤气……我被贴了符不能动,沈游能控制我,快点把火机拿走,不然咱们都要死在这里。释南你大爷的,你再啰嗦点,咱们全都得结伴儿过奈河桥……”
感觉到手在动,我心中一惊,忍不住放声尖叫,“啊~~~”
刚喊完,脑瓜顶狠狠挨了一巴掌,“叫屁叫,再叫,把你扔在这儿不管了。”
我猛的抬头。
火机,在释南手里拿着。不仅是火机,还有一张符。
这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能动了!
没再犹豫,我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浑身酸痛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可在晃了两晃后,还是扶着煤气罐站稳了。
扫了眼正按着右腿往地下室外面爬的沈游,我对释南说这里不宜久留,用左手拉着他就往龚叔那里跑。
两步,我又停下了。回头看着那重重叠叠的黄纸,把牙关咬紧了。
此时此刻,这个阵还要不要破?
龚叔在一旁发话了,“别磨蹭,快走。煤气越来越多,就算没有人点火,这里还有这么多电器呢!”
释南扫了龚叔一眼,撩起那些黄纸走进去了。我没犹豫,跟着也走了过去。
然后,入目的是无数只蜡烛,燃着的蜡烛,虽然只有豆粒大的火光,却也是火啊!
后背一寒,我伸手就去拉释南。
释南比我快了一步,他推着我的后背就往外去,“傻缺,走,哥带你投奔新生。”
我大步向龚叔走去,释南却一把把我脖领子薅住了,叨着烟道,“自己都快死了还管别人呢,他能死能托送,用不着你操心。”
“哎,小释,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龚叔挣扎着往起爬,却没成功,“你让我罩着这丫头点儿,我可一点也没含糊。这种非死即伤的情况,就是我亲闺女,我都不管了。可我还是拼了命的……”
“嗯,然后你就把她给罩到北京来了。”释南站住,打断了龚叔的话,“你当我缺心眼是不是?总之一句话,想活命,自己往出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