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寻找陆明而来,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无意之中发现这大山之中最为见不得人的秘密!
罂粟啊!
这么多罂粟,要生产多少毒品,要损害多少人的健康,破坏多少家庭?
做这种事的人,死时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
在山风再次抚面,带着阵阵花香时,我扭过头,不去呼吸。
其实我不知道罂粟花的花香有没有毒,就是下意识的,抗拒接触一切和罂粟有关的东西。
释南看了会儿后,轻声道,“有枪。”
我再次把视线落到花海中。
在那红的白的紫的罂粟花海中,掺夹着不少来来去去的人影。看身形,大多都是女的。勾勒着后背,在干什么看不清。
在花海的左侧,有一处院子,里面是两栋两层小楼和两趟平房。因正值中午,其中一栋平房的烟筒升起袅袅炊烟。
院门口站着六七个身穿迷彩短袖的男人。嗬!人人都背着长枪。
“会是这儿?”秦楚回头问道。
柳叶青吸了两下鼻子,打了个喷嚏,道,“这我哪知道去?”说着,从烟盒里掏出根烟,在鼻子下嗅了嗅。
刘平定把打火机打着伸过去,柳叶青用手挡着,点着了,“二哥,你这感冒什么时候能好?自从回来就这样,时间可不短了。”
柳叶青瞄了眼刘平定,道,“我这是心病,什么时候找到陆明,什么时候能好。”呼出一个烟圈后,他把烟盒递给了释南。释南摇头,他又拿了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花香,在口腔中萦绕。
柳叶青和陆明的交情很深,毕竟,相识五六年,还一起开公司,一起并肩作战那么久。
“既然来了,咱们就没有不一探究竟的道理。”释南道,“这个地方能用鬼做防线,可见其中也有懂阴阳的人……”
“那么多只鬼再加上枪……”刘平定自己也拿了根烟吸,吐出烟圈后,道,“这些种毒贩毒的,真是有钱又嚣张。你说他们用鬼干什么?有枪不就足够了?”
“面积种的太大,你看这一望无际的,单靠几把枪几个人,哪够用?用鬼就不同了,既能防止里面的人跑出去,又能预防外面的人到里面来,一举多得。”柳叶青轻咳两声,对释南道,“释南,你想怎么探?”
“用鬼探。”说着,轻碰了下我肩膀,“晚上让鬼进去看看,有,咱们就冲进去。没有,咱们还路返回,不惹这个麻烦。”
我点头,说好。这些贩毒的心狠手辣又有枪,动起真格的来肯定是一点也不含糊。我的主要目的是找到陆明,在找到他前,不想多惹是非。
探小院的时间一定,我们五个也就不在短涯上逗留。虽然身边的野草长的不比人矮,可万一被里面的人一抬眼睛看到呢?
退回到扎营的地方,我们五个好好儿吃了一顿饭,然后,休息。到了天彻底黑下来时,再一次摸到了那个短涯上。
没敢打手电,怕被那些人发现。
短涯下的小院子,灯火通明。一盏大灯挂在院门口,把它前面的一块罂粟地照的雪亮。
距离太远,我的鬼走到那个院子里去。于是,释南跟着我从短涯的侧面趴下,隐身在森林里慢慢向小院靠近。
到了差不多的距离后,我把驴儿放出来,让她去探探里面是什么样子,重点是有没有陆明。
心情很奇怪。
我想他在,他在,最起码还是活的。
也不想他在。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毒窝!万一陆明,被迫染上了毒瘾……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呸呸呸,苏青柠,不许乱想,陆明,一定会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
驴儿的性子和它骑的驴一样,性子又慢又倔。这不,即使是我受我控制,她也是一步一步在那里晃。
晃的我,各种着急,又没办法发脾气。
驴儿这一去,时间颇长。我慢慢的用心去感受……感受……
突然,驴儿回来了。胯下小驴跑的非快,那个倒扣的扇形随之蹦跶。
来到跟前,驴儿对我连连摇头。
“没有陆明?”我提着心问。
驴儿再次摇头,“我根本没进去……”
进不去……“是不是没找对地方?”说完,我摇着铃铛一指小院,再次把驴儿放了出去。
这次,我让驴儿把整个院子外面转了一圈。可当回来后,还是说进不去。
“看来,鬼是指不上了。”释南长呼一声,“现在,只能自己进去探一探。只是,鬼都进不去,咱们……”
释南犹豫的空当,驴儿对我说,我们有进去的办法。她在转的时候,发现院子西面的墙,有一处特别矮。她从外面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也一直没有人路过。
我考虑了下,回头看释南。他率先隐身到树木的阴影中,向那座院子靠了过去。我把驴儿收起来后,紧跟在释南身后。
一前一后,费时很久,才到那个院子前。按着驴儿事先说的,在院子左侧,找到了那处特别矮的地方。
是两栋平房的交接处,光线很暗,有几个大铁桶能坐掩护物。站了足足十几分钟,没见到有人在这里经过。
看清楚情况后,释南对我摆摆头,小声道,“走。”
我点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后面。
在接近院墙五六米的距离时,一条大狗突然蹦到那个矮墙上对着我们两个狂吠。它一叫,院子里狗吠四起。
释南回转过身来,拉着我就往罂粟田里跑。身后,那只大狗还在冲着我们大叫。
跑出几十米后我下意识的一回头,见那条大狗一跃而下,带着一条长长的铁链让我们追了过来。
我心中一阵哀嚎!大爷的,这是要绝我们啊!我们两条腿再快,还能快过四条腿不成?还有,释南你为什么拉着我往罂粟田里跑?!虽然这些东西有半人多高,可就你这个头儿,根本藏不住好吗?!
“跳!”释南突然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他拉着向下栽了下去。扑通一声,我落入水中,呛了两口水。
抬头呼吸的口,释南道,“浅水底,往远游,水能阻拦气味。”
我听后点头,深吸一口气后,在越来越近的狗吠声中浅入水底。拉着释南的手,我们两个在水底游了很久。
当释南拉着我浮上水面时,我们已经看不到那个院子。狗吠声没有了,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鸟鸣。月光很好,从天际洒下来,把周围的一切照亮。
全是罂粟,看不到边际。
我擦了把脸上的水,对释南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小河的?”
“白天在山坡上时,看到这里波光凌凌的。这些花这么高,还能看到水,说明这河不算小。”
他爬上岸去,对我伸出手,“上来。”
夹杂着罂粟花香的山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些冷。
释南从我左侧移到右侧。没了风吹,我暖和不少。
他看了眼四周后,问道,“还认得清回去的路吗?”
我摇头。
虽然月色挺好,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上哪里认出来去?
“没事,我可以控鬼带路。”一摸兜,呃,那两粒黄豆窜到哪儿去了?最后,在大腿和小腿腿窝那里找到了。
这尼玛,衣服都湿了贴在身上,要怎么往出拿?
想了想,我道,“累了,歇会儿再走。”我想法儿把它们从裤腿里扣出来。
说着,把周围的罂粟踩平一块,席地坐下。释南轻咳一声,在我身边坐了。
我左手拄着腮,一边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一边专心致志的用右手扣黄豆。好不容易弄出来,我忍不住笑了。一吸气,鼻间全是罂粟花的香气。
说真的,很好闻很好闻,胜过很多香水。
想着,我回头对释南说,“这花香很好闻。”
释南看着我,道,“花香?”
我皱眉,“你闻不到?”回手揪下一朵罂粟放在他鼻子前,“不香?”
释南看着我,低下头嗅了两嗅,“有一点点味道,不是很浓。”
我拿到鼻前吸了吸,明明很浓的味道,他怎么说很淡?罢了罢了,男人对这种东西都大条,我虽然是女汉子,可毕竟占了个女字,是吧!
再抬头,见释南还在看我。月光给他侧脸打了柔光,眼眸黑的发亮,似,幽潭。
幽潭之中,似是映着一个模样不清的,很小很暗的一个人影。
不,那个人影正在变大,一点点,一点点……
唇上一软,我回过神来。
幽潭没了,近在眼前的是释南的脸,近到,可以看到他还湿着的眼睫毛。
四目相对中,他把舌头伸过来,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抬起手用力推了他下。
他抬起头,喘息着道,“是,很香。”
我闭上眼,感觉脸烧了起来。刚想说起来走,唇上一湿,呼吸又被夺走。
我再推他,手被捉住。
氧气不足,意识有些远离。我大口大口喘气,吸近呼出的全是释南的气味和沁人心脾的罂粟花香。
裸露的后背压在罂粟上,有些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贴在释南怀里,想汲取一些温度。贴了会,又有些热,想推开他,推不动。
一冷一热间,我难受的想哭。
当他亲在我脖子上时,我忍不住打起寒颤。冷意,随着他的唇,一点一点蔓延到双肩,前胸。
感觉他滚烫的双手握在腰间冰凉的皮肤上,我轻叫一声,竟然带了哭腔。
释南咬住我的下唇,“可以吗?”
“我,我不知道。”话,贴着他唇边说出,“我怕痛……痛!释南,痛!轻,轻点……”
我张口咬在他胸前,把痛还给他。
释南一声闷哼,“每次,都咬一个地方……”